两个人悠然自得,重新回到姜凉七住的闺房内,贺兰敏之在环顾她的房间,随手在她的书桌上,翻看了片刻,眼中沉静的光闪烁着深思。
姜凉七踏进房门,看着她凝视着手中的纸张,张口便道:“殿下若是喜欢,待回到太子府,臣妾多抄几遍,放在殿下的书桌上,可好?”
贺兰敏之摊开长长的纸张,纸张上面写着心经,他的手轻轻的摩擦在上面:“抄写佛经,需静下心来方能佛祖保佑!太子妃抄写佛经之时,心可有静下来?”
姜凉七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,低声对着拂冬道:“去看看姜侧妃如厕之后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,你去门口迎一下!”
拂冬嘴角露出一抹微笑:“是,奴婢这就去!”
拂冬离开之后,姜凉七缓缓向前,眼带柔光的凝视着贺兰敏之:“殿下刚刚问臣妾心可否静得下来,臣妾想告诉殿下,不做亏心事,不怕夜敲门,臣妾内心问心无愧,抄起佛经来,自然而然的心格外的平静!”
“这篇心经,臣妾用时很短,因为目不转睛,一心只想着佛经,所以,写的字就格外漂亮,抄写的就格外顺畅!”
贺兰敏之瞥了她一眼,伸手拿起笔,沾了墨汁,在空白纸张处,写了一个大大的“杀”字。
字充满了戾气,贺兰敏之反手把笔一转:“太子妃,如何能解决此字的煞气?”
原来他知道自己的字,带着浓重的煞气。
姜凉七心中冷笑,脸色神色未变,伸出芊芊左手接过了笔,反手右手握上。
贺兰敏之瞳孔微微一骤,盯着她的右手。
姜凉七走到他面前,在他的字旁边写了一个佛字,而后放下笔,笑道:“殿下的字不是带着煞气,而是气势磅礴,臣妾要把这字,好好的裱起来,挂在臣妾的房间里,臣妾每日瞻仰,希望能早日写出和殿下相匹配的字来!”
“你是右手写字?”贺兰敏之伸手一把拽住她的皓腕:“你不是左撇子吗?”
姜凉七吓得身体惊蜇了一下,满口疑问:“左撇子?臣妾一直都拿右手写字,怎么会是左撇子呢?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还是说,殿下看见臣妾想到别人是左撇子了?”
贺兰敏之用力一拉,姜凉七往他身上撞去:“你真的不是左撇子?你用右手写字?”
姜凉七一脸无解,扭动着手腕:“云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臣妾是右手写字,如果殿下喜欢左手,臣妾倒可以学上一学,不过……这右手写字是十几年来的时间沉淀,这左手,想要写如右手一样熟练,想来至少得等到十几年后。臣妾希望到时候,殿下还能如此般有耐心的看着臣妾写字!”
贺兰敏之脸色森然:“用你的左手,写出字来,孤要看看!”
姜凉七脸色微白,眼中闪过痛苦,声音跟着低了下来:“殿下,您弄疼臣妾了!”
贺兰敏之有些愤然的把手一甩,直接把她甩爬在书桌上,笔沾上了墨汁,放在她的面前:“用你的左手,写孤的名字!”
姜凉七趴在书桌上,蹙起了眉头,嘴角露出一抹笑,缓缓的站直了身体,左手拿过笔,重新摊开了一张白纸,笔停留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