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进来的?
又在她的床头坐了多久?
姜凉七不敢想象,一想象就觉得浑身发凉,这个人想要自己死,是轻而易举捏死蚂蚁一样简单。
贺兰敏之扣住她的手,把她的手腕勒的通红:“孤光明正大的进来,要怪只怪你太不警惕了!”
她睡觉有这么死吗?
姜凉七严重怀疑起来,自己莫不是遭了道?
挣扎不了,姜凉七放松自己,嘴角勾起一抹嫣然:“臣妾嫁的太子府,这太子府就是臣妾的家,臣妾在家里,要什么警惕啊!”
“殿下三更半夜不睡,叫唤一声,臣妾脱了衣裳,在床上等你,也就好了啊!”
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,闪过一抹寒芒:“你现在就脱了衣裳,让孤好生瞧一瞧!”
姜凉七眼眸一斜,紧握着手掌,一松:“好啊,殿下把臣妾松开,臣妾脱衣上就是!”
羞辱算什么?
脱衣裳又算什么?
这些与性命相比,与仇恨相比,真是不堪一击。
贺兰敏之注视着她,嘴角浮现冷笑,慢慢的松开了手,姜凉七手肘撑在床上,让自己做得起来。
贺兰敏之一身月白色的华服,配上他俊秀的脸,怎么看都像一个温润公子,跟心狠手辣沾不上边。
姜凉七掀了被子,下了床,站在床侧,手触碰到自己的衣襟上,满眼讥诮:“殿下昨日才说臣妾长相丑陋,今日里就开始想尝尝臣妾的味道,殿下真是,好品味啊!”
贺兰敏之心头一紧,手慢慢的圈握成拳,恨不得掐死她,理智占了上风,言简意骇道:“脱!”
另外拿匕首的手,摇晃了一下:“开头没有回头箭,殿下可是想清楚了?”
贺兰敏之带了一丝阴沉:“你是孤的太子妃,孤瞧瞧你的身子,有什么不妥的?”
姜凉七突然笑起来:“没有什么不妥!”把手中的匕首,往床上一扔,在衣襟上的手轻轻一拉,一身里衣脱落。
她站在贺兰敏之面前,神色平淡,还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,赤裸裸的昂着头:“殿下可满意?”
贺兰敏之瞳孔眯了眯,一个转身,骂道:“不知羞耻!”
“哼!”姜凉七轻轻哼了一声,伸出手,从他的背后就要去圈住他的腰:“殿下,你我是夫妻,臣妾给殿下看,又怎么会就不知廉耻呢?”
贺兰敏之在她的手,要攀到自己腰上的时候,随手一甩,姜凉七赤裸的被他甩了出去。
他神色晦暗不明,看了她一眼,甩下话语:“不知廉耻!”说完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