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流氓的话，他总是能慢条斯理地说出来，还不会让人觉得猥琐。

和他争吵，阮依就没占过上风，她把手揣兜里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只好自己找地方擦干净了。”

才转身，陆离就从后面抱着她，“依依，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？”

他说话像是在撒娇，鼻音很重，声音沙哑。带着些酒气的呼吸，细细密密地洒在她脖子上。

她兜里的手在不断收紧，“陆总，你自重。”

他不为所动，炙热的双唇开始作祟，亲吻她的脖子。腾出一只手塞进她兜里，“依依，你紧张什么，嗯?”

她无法解释，陆离太了解她了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能知道。

“被一个没关系的男人抱着，任何人都会紧张吧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，倒是你，能不能先放开我，怕我男朋友和你未婚妻误会。”

陆离就像没听到一样，自顾自地动作。

阮依心跳越来越快，怎么挣扎都没用。这时候，程林突然上来，推开陆离，把阮依抱在怀里。

“陆离，你这么对我女朋友，不觉得不合适吗？”

他理好衣服，睥睨程林，“不觉得。”

这样下去迟早出事，阮依扯着程林衣服说:“程林，我们走吧，其他的事我回去给你解释。”

程林是个见好就收的人，没有多余的纠缠，“听你的。”

一听到阮依说“我们”两个字，陆离气不打一处来，在他们转身之际，他适时开口，“安阿姨的死，你是不打算继续查了吗？”

不知道是不是阮依错觉，在陆离讲这句话之后，程林有些慌乱，搂着她的手都不自然地收紧。

提到安宛，阮依自然是不会走，“你什么意思?”

陆离耸肩，“字面上的意思。看你好像在这方面没什么心思，特意提醒你一下，别只知道谈恋爱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
“说清楚，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故弄玄虚了？”阮依说。

程林手的力道在加深，阮依皱着眉，“程林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
他赶紧把手松开，“对不起，没事吧。”

虽然他很奇怪，阮依现在更关心陆离说的话，摇了摇头说:“没事。”目光还是紧跟着陆离。

陆离示意她看程林，“你问程林，可能会得到更多线索，毕竟程牧言是他弟。”

一直都知道程牧言和杜俞的关系，但阮依从来没有怀疑过程林。

她问程林:“陆离说的什么意思？”

程林还没开口，陆离又补一句，“你要不也问问他，让程牧言给杜俞出一个假的怀孕证明，又是谁的主意。”

“怀孕证明是假的？”阮依震惊地说，回味他的话，阮依试探地问:“程林，是你叫程牧言出的证明吗？”

程林从兜里掏出烟，点燃，深吸一口。“是我。”

“理由?”阮依追问，她自己最清楚，知道杜俞怀孕的消息，她几乎崩溃。

“不是显而易见吗。”他自嘲地笑着，看向阮依，“我喜欢你，能导致你们分手，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