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说法是事实,同样也很伤人。
接连几天的摧残,终于只差最后一科就考完了。最后一科是设计制图,阮依学得最好的就是这门课,一点都担心。
坐在宿舍的吊椅上晃来晃去,一扫之前几个星期的颓唐,哼着小曲儿找电影看。
李衫衫比阮依可怕多了,几乎没怎么上课,每一门课在她那里都是崭新而陌生的。拖着她们宿舍真正的学霸王晓去教室抱佛脚去了。
想到要放假了,阮依就问叶米感情的进展:“怎么都没听你提那件事?你和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?”
叶米抓着刚洗的头发:“人家心里有人,没怎么样。”
“没事,他对那个人忘不了,说明这人用情专一啊!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
这句话对叶米来说犹如醍醐灌顶:“对啊!是这个道理。那陆离那么快就变心,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阮依腾地一下站起来:“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说!”
她声音提高了不少,叶米看她认真的样子:“我随口一说,他什么人相处那么久我们大家都知道,你激动个什么劲儿。”
“不是我认真。去年陆离和我说他觉得他的末日就快来了,我虽然不知道杜瑜和陆离发生过什么事,但他说这话肯定和杜瑜有关。”阮依口气里完全没有酸味,她就是安分的替陆离解释,他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。
听到这话叶米也很惊讶,任何一个和陆离熟识的人,都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虽然无心,但毕竟说出口了,叶米自知理亏:“对不起啊,但我真没那个意思。”
阮依把干毛巾扔给她:“得了,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吗?把头发擦一下吹干,别搞感冒了。”
懂你的人自是无须多说,吹完头发,两人又叫了烧烤外卖。
“真好吃,可惜她们俩不在。”阮依辣的眼泪都冒出来,还在感叹好吃。
“受虐狂。”叶米把水递给她,“我说,如果杜瑜回来找上陆离,你打算怎么办?”
阮依被辣得不行,猛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。听了她的话,“不怎么办,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”阮依说得很坦然。
叶米给她竖起了两个大拇指。两个人觉得这么吃不过瘾,想到明天是下午考试,又是期末,就打电话叫李衫衫她们回来的时候偷偷带几罐啤酒上来。
为了尽兴,她们又重新多点了些烧烤等王晓和李衫衫。
啤酒就买了一人一罐的份,只是阮依酒量真不行,晕晕乎乎的,没喝完就爬上床了。
迷糊间想到叶米问的那个问题,自己到时候是不是真的那么坦然?又安慰自己杜瑜不可能回来。
很多时候把一件事想得轻松浪漫,多数是年纪太小。
考完最后一科,阮依就像是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,欢呼雀跃各种撒泼。
陆离他们要五点才交卷,她就发短信给陆离,叫他考好了给她说。接到陆离消息,就往他的位置走去。
她找到陆离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,阮依只听到陆离说:“好的阿姨,恩恩,我一定去。”
他一挂电话,阮依就歪着脑袋,眼睛扑闪扑闪的问他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你家。”陆离看了她一眼很平淡的说。
“真的假的?”开始不相信,好像陆离也没骗过她,“不会是真的吧?刚刚是安宛打电话给你?”
陆离点头:“没大没小,阿姨叫我去过年。”
听到他肯定的回答,阮依围着他转来转去,问个不停。什么时候去?住多久?都是些琐碎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