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邢大哥……我帮你解毒没问题,但是……”青尧有些狼狈地喘息着,刚想说不是这个要人命的做法,却被邢傲一个利落的翻身压在了身下,刚刚挣脱出来的双唇再度被侵占,辗转纠缠间,只觉他一只手开始毫无章法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裙。
这一身素洁的粗布衣裙,却是阿娘一针一线亲手给制的,青尧有些心疼,百忙之中干脆施个法自己脱了,又想了一想,顺便将邢傲身上湿透了的衣衫也一并脱了。
没了衣衫的阻隔,青尧才切切实实感受到邢傲身上如火的温度。感觉他掌心的灼热一寸寸炙烤过自己身上的肌肤,被抚过的每一处都如同烤熟了的点心似的,酥得几乎要掉下渣来。
这就是所谓的,干柴烈火吧。这是青尧彻底沦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。
破晓时分,青尧一身整齐地坐在床榻边,咬着指头尖,有些发愁地望着潮红褪去兀自熟睡的邢傲。
这一趟猎打得物有所值,既帮他解了香思之毒,又采了他身上因中毒而多到汹涌澎湃的精气,吃了个饱,可谓一举两得。
问题是,眼看他要转醒,以他的性子,醒来之后两人必然尴尬,须得对此事有个什么说法才好?
青尧努力回想了自己三世为人的经验,彼此有些好感的小姐和公子,一旦逾越了这最后一道屏障,要有个什么态度来着?
是应该做出一副倍受惊吓、栖栖惶惶的样子对他说“你要对我负责”,还是做出个敢作敢为的豪爽状对他说“莫怕,我会对你负责”?
青尧正想得纠结,却忽见床榻上的邢傲眼睑一动,明显要醒来的样子。
邢傲有些费力地睁开眼,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。
莫非,只是我南柯一梦?邢傲感觉脑袋依旧有些昏沉。
惊慌失措地瞬移回到自家院里的青尧,直到半夜才回过神儿来。
胡青尧你个笨蛋!慌个什么……逃个什么……青尧抱膝坐在床脚,懊恼地用自己脑门儿一下下地抵着墙壁。当时给他使个迷魂术,不就什么事都没了?现如今才回过神儿来,晚了吧?
他当时中毒颇深,神志昏迷,仅凭本能做了这番事,事后也未必记得清楚。即便记得一二,醒来并未见着我,也应该会以为是自己的一场梦吧。
懊恼了一夜之后,胡青尧如是安慰自己。
之后的三天,当事人邢傲也并未出现,似乎印证了青尧的想法,她也渐渐地放下心来,继续她行医治病的伟大事业。
但总觉得,似乎遗漏了些什么……
第四日清晨,邢傲终于露了面。
“邢大哥来了?”青尧正在柜台里忙着给病患们配药,不过抬头淡淡望了他一眼,“你是来取人参百花丸的吧?”从橱柜下将那精致锦盒摆上台面,“喏,在这里,替我祝你姑母她老人家福寿安康。”
青尧觉得,自己明明已经表达了慢走不送的意思,邢傲却并没有拿了药离开,而是低头望着那锦盒愣了半晌,方有些别扭地低声道:“阿尧姑娘……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