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何夫人的质问,何礼只是浑身都在颤抖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何遇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的,他从小到大也没有听过何守义这个名字。
他看着鹿呦呦,眼神里带着哀求:“呦呦,你看今天这么多客人,别闹了好吗?”
鹿呦呦看着何遇:“你怕丢人吧!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,谁是何守义。”
何遇看向他父亲,只见他父亲额头都冒着虚汗,何遇的心里便也清楚了,这个何守义,他父亲一定是认识的。
鹿呦呦继续说:“既然何委员长不愿意说,那我来说吧!三十几年前,何家是个做米酒生意的小商人家,何家的独子叫何守义,何家父母因为心善,在何守义三岁那年收养了一个弃婴,取名叫何礼。这个何家和宋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,何礼因为嫉妒何守义,便害死了他,并且毒哑一个何家母亲,顶替了何守义的身份娶了宋家小姐。我说的对吗?”
何夫人有些不敢置信:“这怎么可能呢!何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?当时还与我同信了,阿礼知道和我通信的内容,他怎么可能冒充何家的儿子。”
“何守义从小把何礼都当作亲弟弟看待,何家父母把何礼也是当作亲儿子看待的,所以在教育上,何家父母也没有顾此失彼,因为家境好,所以送他们两个一起上学,一起出国留学。何守义写给你的信,也是给何礼看的。当初何守义给你写信,署名一直用的是他在国外留学时娶的英文名字,所以当何礼拿着信,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,你一点也没有怀疑什么,十分相信的认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和你指腹为婚的何家独子。”
何夫人瘫坐在椅子上:“当年,我父母死的早,兄长告诉我,我从小跟何家的儿子指腹为婚。正好那时,何家的儿子从国外寄信给我,署名是kernel何,他说他是和我指腹为婚何家的儿子。因为隔着这么远,通一次信,都要大半年,所以我只通了三封信,每封信的后面他都给我写一首诗。我情窦初开,完全沉浸在那种喜悦当中,根本没有问,他在中国的名字叫什么。后来阿礼拿着我的回信出现,他的气质和信中给我的感觉一样,他这些年来对我真心真意,他不可能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。”
鹿呦呦冷笑了一声:“何夫人,你知道kernel的英文翻译成中国字是什么吗?”
何夫人说:“嫁给阿礼以后,我也学过英文,我当然知道,是仁的意思。”
“没错,何守义给自己英文名取做仁,是因为和他最后一个字凑成仁义的意思。这世间只有仁义的组词,没有仁礼吧!而且,你们现在去南方的苏城问,看三十几年前,何家的独子是不是叫何守义。”
何夫人看着何礼:“阿礼,你说话呀!鹿呦呦说的都是假的对吗?”
何礼看着何夫人,眼里有浓浓的爱意:“婉儿,如果我不是何家的儿子,你就不爱我了吗?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比不过一个身份。”
何夫人捂住胸口,的确,这二十几年来,她跟何礼恩爱有加,从来都没有吵过什么架。
而众人却开始交头接耳,不管如何,只要鹿呦呦说的是真的,那么何礼都是窃取身份啊!而且忘恩负义,谋害自己的养父养母。
何礼恨恨的盯着鹿呦呦:“你是什么人?有什么资格扒出多年前的事情来说。”
鹿呦呦不卑不亢的直视着何礼的眼睛:“因为我是何守义的女儿,我原名应该叫何慧珍。”
何礼再次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
鹿呦呦的脸上很是平静:“你不敢置信吧!你以为你扔进海里淹死的那个孩子,居然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