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仗着人数与战阵迟早能将燕云缺活活耗死,可连续鏖战七日,他的军队战损两百余万,伤亡惨重,却没有对燕云缺造成丝毫伤害,甚至没有令他的气息减弱半分!
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,仿佛是一具着无穷无尽的精力、永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!
“报应?杀你西陆数百万将士便是罪孽深重?当年你们侵犯秦国,破城之后连屠数城,上亿的百姓,老弱妇孺,连婴儿都不放过,血流漂橹,满城伏尸!那时,你们有没有想过罪孽深重?”
“如你们这种野蛮的国度,本就不应该存在,若继续让你们存于世间,此后的岁月必然战乱不断,这天下还有何宁静之日,何来盛世辉煌!”
“你放屁!”守城统帅无法反驳,只能怒吼,强词说道:“我等诸国兵败,本已决心休养生息,天下已然太平,是你们主动挑起了战争,令这天下再度大乱!”
“哈哈哈!乱了吗?”燕云缺一边持矛横击八方,一边说道:“看看你们那些城池,哪座城池现在没有恢复秩序,百姓的生活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,乱的是你们的朝廷,乱的是你们西陆王的心!我必亲手覆灭诸国政权,助秦国一统天下,届时这个世间才能得真正的太平,开启辉煌盛世!”
“你……你做梦!你竟然妄想一统天下,纵使我西陆覆灭,诸国见此情形也必然会生出强烈危机意识!届时诸国大军、强者聚集,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要死无葬身之地!你死后,秦国将遭受灭顶之灾,数十亿秦人,将被屠尽!!”
“我给尔等考虑的时间,投降还是死亡,你们选择!”
燕云缺一跺脚,汪洋般的黄金血气爆发,将方圆数百米之内所有的西陆将士全部震得大口吐血,骨断筋折,就算有战阵也防御不住。
这种凶悍令西陆三军近乎崩溃,对手太强,七日以来,只是以肉搏便杀了他们两百万人,而今一跺脚而已,便有如此威能,面对如此杀神,拿什么去战?
“三日之后,本帅再临此城!”燕云缺说完直接向着城门走去,一路上西陆三军尽皆退避,没有一人敢阻拦,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将士,道:“你们家中有妻儿、父母,你们死后,家中妇孺该如何生存?届时你们的妻子迫于生存改嫁他人,那些男人搂着你们的妻子,打着你们的孩子,那是你们想要的就结果吗?”
一句话,令本来就在无望的坚持中处于崩溃边沿的西陆将士彻底崩溃了,有些人嚎啕大哭,甚是悲伤。
一个又一个的西陆将士,脑海之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妻子的音容笑貌,浮现出了女儿的欢声笑语,浮现出了离家时父母的殷殷嘱咐,这些画面令他们心如刀绞!
“不许想家!不许听他蛊惑,你们是我西陆的军人,保家卫国是你们的职责,战死是你们的荣耀!”
守军统帅咆哮着,但是将士们士气低落无比,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语。
“天下大势已然明了,世界如果一定要被某个势力掌控,那么一定要是仁德的政权来领导。秦国不好战,战只是为了一统天下开启盛世。你们想要怎样的生活,选择在你们,自己好好思量吧!”
燕云缺说完最后一句话,便不再言语,背影渐行渐远,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。
他出了城,回到了断山营地,岳精忠、云涛等降临急忙迎了上来,看到他浑身被鲜红的血液染透了,这才嘘了口气。
他们知道燕云缺的血液是金色的,如今一身鲜红的血衣,那么血液只会是敌人的,说明他没有受伤。
“燕帅,你太变态了,只身杀入西陆王城鏖战七日,竟然浑身没有一丝的伤痕!”岳精忠和云涛等人惊叹。
“战况如何?”
燕云缺站在悬崖前俯视山下的场景,满目伏尸,整个画面犹如森罗地狱。
“我军将士死亡五百七十六人,累计重伤九十八万三千六百余人,伤愈九十八万三千人,如今尚有六百余人伤势过重,依靠疗伤丹强行吊着一口气,只怕是坚持不了几日……”
“走,带我去看看那些伤重难愈的将士!”
当即,岳精忠、云涛等人在前领路,向着某座巨盾筑建的堡垒而去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