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马库斯的突然出现而觉得惊讶,而是满脑子都在循环他刚刚说得那个词。
驯鹰人。
在玛蒂娜的日记中提到过的,她的祖先,驯鹰人。
马库斯朝前走了一步,视线移向那个处于画幕角落处的女子,说道:“鹰是桀骜不驯的动物,在驯鹰的过程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只不肯为人类所驯服的鹰,而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,有那么一个人,完美地驯服了一只鹰,所以后世也称她为驯鹰人。”
“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?”乔娅皱着眉重复。
“是啊,她是在战场上极为著名的佣兵。”马库斯笑了笑,用手指了画幕上的一个地方,“这幅画属于凯厄斯,如果你对驯鹰人有兴趣的话,你可以去问问他。”
而乔娅顺着他指的那个地方,才发现在一片修罗惨境中,一个手持长矛,半跪在血水里的金发少年,他的头发凌乱,表情狰狞,似乎还在咬着牙,看上去十分狼狈,尽管他几乎站不起来,但他依然用手中的长矛,刺进了举着兵刃冲向他的士兵的胸口。
乔娅站在这幅画前盯着画中的凯厄斯看了许久,直到亚力克一边喊着她的名字,一边走到了走廊岔口处,她才回过神来,扭过头去应了一声。
“乔娅在看什么?”亚力克小跑着上前,而乔娅连忙后退一步,与那幅画隔出一些距离来,然后笑着转移了话题:“怎么?这么快就到晚饭了?”
亚力克并没有继续去看之前吸引了乔娅大半注意力的那幅画,而是笑着说:“刚刚切尔西告诉我,那两个新生儿已经恢复神智了,乔娅你可以去探望他们了。”
乔娅愣了愣,然后笑道:“是吗?那太好了!”
她跟着亚力克走出走廊,踏上前往城堡地下的楼梯时,还有些疑惑,她即将要见到一年未见的故人,按理说应当是非常激动难耐的,然而实际上她内心却并没有那样的感觉,而是平淡得像是见到了每天都会见到的窗头的树叶。
走在前方的亚力克还在说:“当初凯厄斯让我将他们安置在沃特拉城里的时候,我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凯厄斯要救两个人类,还不准我吸他们的血呢,没想到居然是乔娅小姐的朋友啊。”
“啊……算是朋友吧。”乔娅说着,又愣了愣,停下了脚步。
她觉得不太对劲。
托蒂家族的人,对她而言,怎么仅仅只是“算是朋友”呢?
她抬起头,又连忙上前,跟上了亚力克的脚步,走到了一个仅靠壁灯照明的地下室中。网,网,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,.报错章.求书找书.和书友聊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