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对着海棠指指点点,当事人又罔若未闻,就这么杵在这大门口任由着别人戳戳点点。
过了小半晌,面前这大门可算是开了。来的不是靳子松,只是他家里的一个看门的门房。“这位姑娘,你有什么……”
“让靳子松滚出来。”
门房黑下脸,“这位姑娘,我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?赶紧走赶紧走,别在这乱了。”
门房刚要把门关上,又听海棠说:“我刚从京兆府出来,身上晦气的很。靳子松要是不出来,那我就亲自过去抓人了。”
“抓人了嘿,听见没有,她说要抓人了!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周遭的议论就更大声了。
“真是不要脸,天子脚下竟敢这么撒野!”
“人家是国相爷的嫡亲女儿,底气足着呢。”
“那也不能光明正大杀人啊。”
……
从抓人到杀人,仅仅只隔了两句话而已。
海棠冷声笑着,冷锐的眸子扫过去,竟把那两个碎嘴的人吓得后颈一凉。周遭的声音是小了些,但是人家刻意压力的议论里头更是坐实了她要杀人的动机。
她张狂的笑出声来,“靳子松不是说是我刺杀他么?京兆尹梁大人不好请他上堂无法对峙,那就由我亲自来请。去,把靳子松给我叫来。让他赶紧些,姑奶奶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门房眼睛往大门里头瞄了一眼,“我家大人现在不在。”
他这动作海棠看得清清楚楚,她往前走了一步,提高嗓音问:“那他在哪儿?在宫里么?那也行,我直接去宫门口等着。靳大人公务繁忙我也能理解,皇上要是把他留在宫里头住个一两日我也能等。大不了,我也可以进宫找人。”
进宫?找人?
这事儿还想闹到皇上跟前去?
门房那两条腿都要软下去了。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!”
“我哪里不讲道理了?不是你说靳子松不在府上的么?京兆尹梁大人都不好把人带走,那说明他必定是在宫里了。”海棠作势要走,“那我就去宫门口问问,不行我就进宫里直接找人,当着皇上的面对峙。”
“站住。”靳子松从大门后头走出来,虽然跛着脚,但是一身官服立在那,好不威风。
海棠冷笑起来,“靳大人这么喜欢这官服,下了朝也不舍得脱下来,不怕弄脏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