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承王妃面不改色,但眼眸中微微漾动的情绪显然已经说明了答案。老承王爷揣着惊怒:“真的是她?她既然没死,你既然见过,为何不带着她一道回来?泽儿为了寻她家都不回,你既然知道她的下落,为何一声都不说?”
“说了又怎么样?”老承王妃凉凉看着他,“泽儿又不喜欢她,她心也没在泽儿身上,说了又能怎么样?”
老承王爷不觉自己已经加重了语气,“你长年不回王府,与他们二人相处怕是一个时辰都没有,你怎么知道泽儿不喜欢她,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没有泽儿?”
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
老承王妃尾音微微上挑显出不满,老承王爷顿时就矮了层气势。“看着泽儿在外头奔波找人,你就不心疼么?”
这嗔怨的语气叫老承王妃有些想笑,她反手指着门口,“下次再用这样的借口闯进来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老承王爷有些委屈,又有些舍不得的多看了她好几眼。在准备离开前,他冷不丁的开了口。“海棠,现在是国相府的嫡亲小姐。听说她长得跟国相夫人一模一样,以至于霍椋才看见她的样子就认定了她的身份。”
丢下这一句话,老承王爷就转身走了。老承王妃心下一惊,海棠竟是霍椋的女儿?
“阿黎!”
黎姨推门进来,她就直接吩咐说:“你去打听打听国相府的事情,回来报我。另外再找人去问问铭风,泽儿是不是知道这事儿。”
上次玉佛庵出事,黎姨更是身负重伤,现在到了承王府主仆二人都在养伤,黎姨的消息还没老承王妃来的快。这一句话,倒是叫黎姨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小王爷知道什么事儿?”
老承王妃眉头深锁,“国相府的事情打听清楚了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黎姨点头,离开前又问了一句:“那小王爷若是知道这事儿,又该如何吩咐?”
老承王妃一咬牙,“阻他回京。”
靳子松想了整整一夜,最后还是决定在霍椋上朝以前去见上他一面。霍椋像是一早料到他会过来,今日还特地等了他一会儿。
“岳丈大人。”
霍椋点了头,说:“去把朝服换上,与我一同进宫早朝。”
靳子松熬了一夜,这会儿脸色憔悴难看,又担惊受怕了一晚,一眼就能瞧出来没什么精神劲儿。这般形象去上早朝,不是碍着皇上心情么?
“岳丈大人,我这……”
“速度快些。”霍椋冷睨了他一眼,直接断了他接下来的话。靳子松只得先压下话头,回去换了朝服,与他一同早朝去了。
早朝里,果真有人逮着靳子松私自回京且面貌不整来说事儿,好在路上霍椋就已经有了交代,靳子松话不多说,只简单四五句的说明了自己担心妻子以及家中变故,这一夜未眠也都是有心所致,所以才一早就进宫来请罪。霍椋再从旁边添上两句,竟就这么简单的扭转了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