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傅诚楼这么久没见了,没必要赶着上去揭人家伤疤。
不厚道。
傅诚楼何尝看不出任淮的小心维护,叹了口气,把茶杯放回桌上。
“她游戏玩得很好,朋友也多,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,”男人扯了扯唇角,“我总是担心她哪一天会脱离我的视线。”
任淮一针见血:“你这是缺乏安全感。”
“是,我是没有安全感,”傅诚楼大方地承认了,“都说家庭环境影响会影响孩子的心态,我估计是个特例。”
傅诚楼的父母也都是科研人员,夫妻恩爱,对傅诚楼采取的也是开明的教育方法。
反观任淮,自幼父母双亡,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惨的一个——
“不用这么看我,我不是什么特例,”任淮笑了,“我也没有安全感,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。”
傅诚楼挑眉:“怎么,你也谈恋爱了?”
任淮:“没有。”
“我看到你笑了,别瞒着我哈,”傅诚楼难得来了兴趣,“谁啊,季瑶吗?”
任淮放平了唇角:“你怎么会觉得是她?”
“别误会我,阿淮,”傅诚楼说,“你这几年身边就这么一个女人,不猜她我还能猜谁……干嘛,难道你的那位,是男人?”
任淮被他的话气笑了。
“滚,你才是gay。”
几句玩笑后,男人之前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下来,多年不见的隔阂这才彻底消失。
傅诚楼把烟盒往任淮那推了推:“说真的,我一直觉得季瑶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任淮抽出一根烟,咬着,却没有点燃。
他含糊地问:“怎么说?”
“长得漂亮,个子高,有气质,温温柔柔的大小姐类型,”傅诚楼说,“最好还是学艺术的,有那么点艺术家的气质,很配你。”
任淮将这个条件和易灵对比了一下,发现除了学艺术这一条,其它哪都对不上——
别说艺术家了,如果易灵不说,他还以为她是在街边说单口相声的。
“……”确实和想象中的有点差距。
“谁说我喜欢季瑶那样的?”他斜了傅诚楼一眼,瞬间明了,“子豪又和你瞎讲。”
傅诚楼:“他给我发的邮件,我就是随便一看,今天也是随便一问。”
“我对季瑶那种没兴趣,”任淮撑着额头,“我喜欢……活泼的。”
“活泼的?”
任淮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易灵的小脸:“嗯,开朗一点,话多一点,不用她多少懂事——”
会撒娇就好。
虽然任淮不能确定,易灵这个撒娇是不是装出来的……
毕竟在他这个“任学长”面前,她向来都是个独立自强的好姑娘。
傅诚楼顿了顿:“想不到你喜欢这种类型。”
“嗯,有问题?”
“没问题,”傅诚楼垂下眼,不知想到了什么,“怎么说呢,我也喜欢活泼的。”
做日常的时候嘻嘻哈哈,打团战的时候又疯狂飙骚话——
活泼,非常活泼。
“缘分啊诚楼,”任淮笑了,“怎么,你喜欢那位,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“和你说的差不多吧,话多,开朗,”傅诚楼开玩笑道,“还咋咋呼呼,跟个风火轮似的。”
任淮想了想,觉得这完全就是易灵本灵——
平时连走路都能撞上人,不是咋咋呼呼是什么?
任淮:“我们俩的审美真的很像。”
傅诚楼:“谁叫我们是兄弟呢?”
“也对,既然是兄弟,喜欢的类型估计也差不多,”任淮说,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对她有点兴趣了。”
他靠在椅背上,懒洋洋地问:“她的游戏id叫什么,让我认识认识?”
“游戏id么?”傅诚楼侧过脸,看向窗外,“御灵,权御的御,灵犀的灵。”
……
任淮玩游戏这么久,除了对易灵,对其他的八卦根本没上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