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……人呢……”苏小绵摸着旁边空荡荡的，像是心里突然被人剜走了一大块，眼泪立刻涌了出来。

她睁开迷离的眼睛，左右扫视，就看见一个黑影从厕所里出来。

“爵爷……”她歪歪扭扭的走过去，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厉成爵身上。

“别……别离开我……”

她口齿不清的呢喃着，厉成爵刚换好的衣服又粘上了她的口水鼻涕和眼泪。
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？”厉成爵撑起她的下巴，才发现她早已哭红了眼睛，神情微僵。

“嗝……”苏小绵突然傻笑起来，“我那天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你不要我了……对，跟别人走了……”

她虽然在笑，眼泪却流个不停，厉成爵伸手去擦，眼神闪烁。

苏小绵从来没说过这些话。

厉成爵从来没想过，苏小绵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。

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苏小绵的，现在才发现，远远不够。

平日里张牙舞爪的苏小绵突然安静下来，安静的让人心疼。

“好，我不离开你……”他声音沙哑，“可是你要答应我，不许那么晚了还出去喝酒，好吗？”

他像哄孩子一样，好声好气的和苏小绵商量着，坚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额头，感受着滚烫的温度。

厉成爵说话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，人生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。

“唔……人家恩楚有了男朋友……晚上都可以出来玩，为什么……我不可以……”

“不，不是恩楚……”苏小绵脑子里很乱，她伸手比划着，“是恩楚，不是恩楚，和她长的……一模一样……”

厉成爵手指突然收紧！

“你弄痛我了……”苏小绵不满的嘟囔，把头埋进厉成爵怀里。

“和恩楚长的一样的人，是吗？”厉成爵不确定的问了一遍。

喝醉的苏小绵没发现，厉成爵眼里带着浓烈的希翼，甚至瞳孔都在颤抖。

苏小绵闭着眼睛，重重点头。

她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，厉成爵却都听不进去了。

之前厉成爵见过乔恩楚，知道她和上官雅长的很像，连他都差点搞错，还以为上官雅从国外回来了。

照苏小绵这么说，那个女人，真的很有可能是上官雅！

这么说，之前那次不是厉成爵花了眼，她真的回来了……

她的呼吸猛地急促了一下，久违的心跳再次出现。

而就这会功夫，苏小绵倒在厉成爵怀里已经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