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检验过程,她都很乖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也不哭闹,十分的顺利。只是,在我们把采集的样本交给鉴定医师的时候,林越还在和医生英文对话,我却被同屋里,另外两个来做鉴定报告的女人对话给吸引走了注意力。虽然说的是英文,但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懂。
那个略微肥胖的女人对着另外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人说,“你的胆子也真的是大啊!你说你,人家的老婆找上门来了,你不躲着点,居然还往前凑。你拿刀子把人割伤了,那男人能不替他老婆出头,还能来护着你这个三儿?”
“你才傻呢。我又不是没分寸,那一刀子下去不过是破点皮,流点血罢了。连人身攻击都算不上。”黄衣女人说真,扬了扬手上的一份鉴定报告,“你看,现在那个女人的把柄不就落在我手上了。一会儿我就告诉爱德华,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老婆偷人了。”
胖女人嘀咕道,“你不会早就怀疑,然后预谋好了吧?”
“废话。爱德华的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,他也和我说他老婆床上和死鱼一样,他完全没兴趣,几乎没怎么碰她,一直在我这里过夜的。结果他老婆比我还先怀孕,生下孩子。我就不信她命那么好。我拿刀子划伤她,然后拿手帕帮她止血就是为了采集她的血样。没想到,还真被我猜对了。”
“行行行,你最厉害了。赶紧走吧,陪你出来一趟。我老公就给我催了十几个电话。”
随着她们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转小,最后消失,我的记忆也渐渐被到了过去的某个场景里。记得那天,我和茵茵两个人在病房里聊天,徐嘉莹也是突然出现,和我大闹了一场后,用水果刀伤了我,赶我走。然后,我清楚地记得,在我离开病房的瞬间,我的余光里瞥见徐嘉莹拿餐巾纸擦拭水果刀上的血渍,那团纸也没随手丢,而是放进自己的包包里。当时我虽然觉得她的行为很奇怪,却也没多想。
直到现在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影响了我,我总觉得徐嘉莹那次划伤我不是单纯的泄气,而是另有目的……
“怎么了?想什么这么出神?”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越走到我的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我回头神,抬眸看向他,“林越,你后来还有和徐嘉莹联系吗?”
林越皱了皱眉,不解的看着我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觉得徐嘉莹不会就这么算了,但这种女人的直觉又没有什么说服力度,只是一种感觉。最后,我说,“我就是觉得徐嘉莹好像知道很多秘密。无论是茵茵的鉴定报告,还是揭穿舒菲假扮舒悦这件事,好像都是她出力最多。一个事事都洞察先机的人,很有可能是最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人,所以才不会被表象迷惑。”
“但舒悦都已经死了。”此时的林越似乎已经接受舒悦已经死掉的事实,说话之间情绪平和了很多,他只是陈述了这个事情,然后才说,“所以,不管徐嘉莹知道了什么,又隐瞒了什么,都不重要了。我们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。”
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