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扬起脸,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依旧是一脸的淡然疏远,“现在像唐小姐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。我代替茵茵感谢你的善举。”
看他的反应,他是真把我完全忘记了。
当然。他忘记我,多么正常不过的事啊。
五年前,他尚且不关心一个被他告上法庭的妇女叫什么名字。
五年后,他更不会记得自己睡过的那么多个女人里,还有一个就叫唐诗诗!
大抵我的沉默,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觉得我是因为见了他这种大人物才激动得说不出话。所以他脸上虽然没表露什么,但目光里却明显有了厌恶。
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,对医生淡淡的说,“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。茵茵的病,就交给你负责了。如果唐小姐有什么特殊的要求,你可以和我的助理联系。”
听听,他都已经推测出我在看见他本人后准备要机狮子大开口了。
他以为,谁都和他一样吗?
我在心里冷笑一声。
我不是演员,我没办法完美的控制我的表情。我的冷笑太过忘形,甚至笑意浮上了嘴角。
林越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,看着我,“唐小姐,有话要说?”
我抬起目光,与他对视,“是的。林先生,我反悔了。脊髓捐赠的事情就此作罢。希望无所不能的你,能早日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。今天就当我没来过,你也没见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