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闻语听到动静,迷迷蒙蒙睁开眼睛,倾身凑过来靠在了苏郁肩膀上,“说什么呢,声音这么小,我都听不见。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
苏郁扶了扶肩膀上的脑袋,怕她不小心再扭到脖子。
电梯在下面一层停下,少见会有这么多人同时上来,应该是请朋友一起在家里聚了餐。
苏郁扶住身后的人,带着往后退了退。
“没说什么是说什么,说了就是说了,明明说了怎么能叫没说什么呢……”
喝了一天的酒现在终于全部释放出来,随着酒精在身体里跟着血液四处的流动,大脑慢慢不受控制。
酒醉之后的表现一般有很多,主要在情绪变得不受控制。照连闻语目前的情况来看,应该暂且属于初步阶段,开始变得话多,漂亮的妖精变身为话多的妖精。
“你们这些人呐,怎么就喜欢说这样的话。总说没什么没什么,有事就不能直接说吗?你不直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,整天神神叨叨的,我又猜不出来。莫名其妙就冷着脸,本来就丑,冷着脸更丑……”
苏郁瞧了眼前面站着的那群人,基本都在低声聊着,并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她放心回头看去身后。连闻语正微微垂着脑袋,眼睛直直地看向某处,皱着眉头嘴巴说个不停。
于涵舒忍不住笑出声来,目光和苏郁对视,估计心里也有同样的人选。
本来就丑,冷着脸更丑,不知道那位人选听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。
苏郁收回目光,仔细回忆了回忆。贺东林的长相,虽谈不上所谓惊艳,但绝对算得上精致,怎么说都轮不到“丑”这个字。至于冷着脸更丑,她就更不清楚了,还没见过人冷着脸。
连闻语兀自嘟囔着,得不到回应,直接抬手上来抱住了苏郁,脑袋也重新凑上来靠在她肩膀上蹭了又蹭。
苏郁跟着出来时身上套了件白色针织衫,肩膀缝线处已经肉眼可见地变了颜色。照颜色的深浅和区域面积粗略估计,大概又需要一张毛爷爷才能做出来。
“哼,还不理我,就知道凶我。说句话就那么凶,我骂你两句怎么了,骂你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都是好的,要不是着急,我肯定就咬你了,抱着你把你的脖子咬断……”
脖子咬断……
苏郁正琢磨着,听到最后默默开始咽口水,扶在肩膀脑袋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抖了下。明明还在电梯里,明明也知道想咬的不是自己,却还是感觉整个人周身一阵阵的凉风。
电梯停下来,门打开之后,她撤回手下意识挪过去碰了碰自己的脖子。
她们前面那群人开始往外走,于涵舒见状对着苏郁一脸抱歉地笑了笑,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走路都开始晃悠的人随后也出了电梯。
一起把连闻语扶进车里以后,苏郁站在原地看着车开远了才回去。
家里客厅还没收拾,她脱掉外套收进洗衣筐里,一点点收拾残局。
原本一直待在家里还没感觉,突然从外面进来,屋子里的酒味熏得她脑壳都开始疼,把阳台门和窗户全都打开吹了好一会儿味道才散去。
姜丝儿似乎也不喜欢酒味,苏郁在里面收拾的时候它一直都在阳台上待着。
打扫完大概六点半,她把中午给连闻语订的那份外卖热了热,吃过之后就抱着电脑窝在了沙发上。
她前几天往一家期刊投了篇稿子,最近有编辑来联系问有没有兴趣多写一写,合适的话还会有稿费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