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喝酒。

苏郁扯过一边的被角裹上来，侧躺着耳朵里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，“我不喝酒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电话里连闻语轻轻叹了口气，似乎很是疲惫，“我知道你不喝，但能不能，陪一陪我。小舒明天有约会，我不想自己。”

“哦……”苏郁考虑着，觉出她情绪不太好，开玩笑问了一句，“小舒有约会才想到我啊，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约会。”

她只是随口一说，没想到说完那边安静了好半晌都没有声音。

“那个，我开玩笑的，你不要在意。”

“嗯，我不在意。”

连闻语乖乖答了，听起来少有的乖巧，和之前的她很不一样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苏郁抽出被压麻了的胳膊，平躺过来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了一边，捏了捏发麻的胳膊。

两人各自停顿，安静了约莫有半分钟。

“苏郁。”

连闻语突然出声叫她，“我刚刚从机场回来。”

苏郁停下动作，拾起手机搁在耳边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在机场见到了路知，他看起来很高兴。”

连闻语径自说着，也不回答她的问题，苏郁听得仍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喔，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我就知道你明天没有约会。”

“喔……”苏郁低声应着，还有一点想不通，“为什么，为什么看到他高兴就知道我没有约会？”

连闻语深深几下呼气，声音依旧平淡毫无起伏，耐心跟她解释：“贺东林打电话的时候，我就坐在他对面，听到了你的名字。”

贺东林的电话，催路知去机场的那个？

苏郁仔细想了想。她当时好像并听到路知讲什么，似乎一直都在回应，淡淡嗯了几声电话很快就挂了，其他还有什么内容她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
“好吧，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见？在哪个地方？”

“我们能不能……”

连闻语说到一半忽然停下，不知道在考虑什么。

苏郁揉了揉眼睛，越发觉得电话那边的人不对劲。不管是那天晚上在华巢的重新认识，还是之后社里茶水间以及餐厅的聊天，连闻语一直都是很爽朗的风格，给苏郁的感觉也很直接，有什么说什么。可今天，说话时总听着不大正常。

“能不能什么？”

苏郁急着问出来，又想到自己最开始那个问题，“你最新那条朋友圈，笑哭了的表情，是什么情况？”

“就是，笑哭了的情况，有点复杂，明天见面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