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跟他那群狐群狗党纸醉金迷也就算了,最令聂蒹葭难以接受的是今天,池少辉明明知道是两人认识十周年的日子,原本她已计划好要和他好好的享受午夜拥舞的美妙风情,但他只是陪她草草的吃了顿烛光晚餐,就跑到伊甸园贵宾厅里赌球。
聂蒹葭居高临下,从落地玻璃窗望向旋转平台,池少辉正在全神贯注的打球,她气恨难当,当初若不是掉包事发,才不会选他当长期男友,现在却轮到他公然冷落她。
池少辉肆无忌惮地暴露出纨绔本性,人和心都离她越来越远,她知道他开始看低自己,两人不断升级的争吵,让她对这段感情的未来不再抱什么希望,“白马”还没出现,暂时骑着这头“黑驴”,聊胜于无。
偌大的三楼咖啡厅里,除了几张空荡荡的花式球台,蕾蕾是唯一的客人,斜倚在柱子旁的大沙发上,除非有人走近到柱子旁边,否则是不会发现她这位隐藏在阴影下的大美女。
服务生过来送上一杯蓝山,看见她紧阖着眼帘,蹙眉仰头,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,退回吧台内,不时地偷偷地打量她,手里看似专心的在抹拭着柜台,却又好像在等待着某些人出现。
从楼下不断传上来保龄球瓶被击倒的声音,夹杂着人群的喧哗、喝采,一场保龄球大赛正在聂蒹葭脚下如火如荼的进行,她烦闷透顶,赌气拿出手机拨给池少辉,“你专心打球吧!我喝完咖啡马上回家。”
聂蒹葭寄望池少辉会说些抱歉的甜言蜜,至少会上楼来跟她吻别,却没料到池少辉连抬头向三楼张望一下都没有,嗓音冷淡:
“好,正好今天我约了几个朋友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说完就挂断电话,匆匆站回球道。
一瞬间,聂蒹葭的心情沉到谷底。
默不作声的窝在沙发上好一阵子,她站起来走到台球桌边,随手拿起一支球杆,胡乱地打了起来,她不擅台球,此刻愤懑难当,只有球与球清脆碰撞的声音,能稍稍疏解她此刻郁闷的心情,她用力撞击着每个球,让自己暂时忘却烦忧。
她丝毫没留意吧台旁边的阴暗角落里,有着一双诡谲贪婪的眼睛紧紧地盯视着她瞧。
聂家已经是项明月的天下,虽然没有改姓聂,但聂大小姐的名分十足十,聂蒹葭无意容身,想靠富贵婚姻摆脱困境。
她除了有一双等闲男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凤眸之外,高挑窈窕,三围傲人,今天因为热,除了打底裙,外面只罩着一件薄如蝉翼、轻飘飘的黑色丝质大罩衫,低胸无领,每当她俯身击球之际,深邃迷人的沟沟一览无余。
尤其是堪堪只能盖住p瓣的衣摆,只要她稍微弯个腰,短得犹如超级迷你裙的下半截衣料,几乎遮不住神秘风景。
角落里有嘀嘀咕咕的男人,看得目不转睛。
聂蒹葭甩动着满头稻草穗,踩着黑色细跟凉鞋,继续盘桓在台球桌周围,她没发觉现在已经到了正式营业时间,三楼的咖啡厅里应该人头涌动,今天却反常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就在她推开三楼咖啡厅大门的时候,她背后的楼梯口便被竖起了“内部装修,暂停营业”的告示牌,这块告示牌不但婉拒了其他客人进入,还让一场龌龊游戏拉开序幕。
……
俱乐部里,聂蒹葭胡乱敲完一盘球,附赠的冷饮送了上来,她从腕上挂着的小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,递给服务生,要了一包陀烟。
服务生很快便把东西送过来,还细心的在球台两边各放了一个烟灰缸。
聂蒹葭点了一根,深吸一口,一片袅娜迷离的烟雾中,她俏丽性感的脸蛋看起来不仅落寞,而且幽怨,透露出郁抑和苦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