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东成顺着明月的目光看去,果然有个人影,不满私密空间被打扰,冲着门外一声吼:
“谁在那鬼鬼祟祟?滚进来!”
人影应声而入,居然是阎二小。
多日不见,依旧是那副放浪不羁的造型,眼风邪佞。
梅拉栽到他手里,自己爱慕虚荣是一回事,小阎总撩妹力爆棚也是重要原因,定力稍微差点的女孩子,只剩沦陷的份儿。
明月以为阎二小是又公事要跟阚东成商议,谁知道居然说的是梅拉!
阚东成眉心紧皱,强忍着不耐:“她现在跟着燕西来,在澳门,你如果想找她,自己坐飞机过去,别来烦明月。”
阎二小苦笑:“我刚接到消息,乔紫蘅逃离南疆,做渔民的船去了东南亚,梅拉负责在公海接应她,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,俩人一起失踪了……”
明月惊得倒抽一口冷气,不知不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瞪着阎二小:
“现在是夏天,那边经常刮台风,会不会是风浪太大影响了通讯信号?你试一试……”
阎二小举起双手,示意她冷静,淡定。
“项小姐,你能想到的那些措施我都让人一一尝试过了,没有反应,我通过一个闽南钱庄老板,得到的消息是她确实接应到了乔紫蘅,却被渔船上的老大裹挟到缅北某个小镇上,现在已经坐上了去迪拜的飞机。”
明月听得不明所以,阚东成已经恢复平定,专心开始用餐。
他在迪拜经商两年,那里是什么风气,他比明月清楚。
相比明月的稀里糊涂,阎二小是欲言又止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从何说起。
阚东成冷嗤:“怎么,小阎总还想着深入狼窝英雄救美?这么常情,当初干嘛甩了她?间歇性痴情症嘛?”
阎二小气恼,“梅拉是被项小姐连累了……”
阚东成抓起桌上的花瓶砸了过去,“有种你再说一遍?!”
花瓶虽然只有巴掌高,杀伤力不小,阎二小的鼻血瞬间就流满脸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懊恼跺脚。
事情其实不算复杂,乔紫蘅侵占明月名下巨额资产,一旦曝光逃不过牢狱之灾,她不想落得如此下场,乔老爷子也不想爱女遭殃。
毕竟这么大的事情,闹大了一定会波及到他。
阚东成又不是那种能收买、硬怼的普通人,乔紫蘅做坏事的证据确凿,只能逃。
逃出国境,手持假护照前往任何一个能给她自由的过度。
帮她实现这个目标的那艘渔船,隶属燕西来的“运输公司”,燕公子听手下汇报了这件“趣事”,喊来梅拉,让她全权负责。
因为明月和宋晏的关系,梅拉认识乔紫蘅,时至今日也说不上谁鄙视谁,收钱办事,平平淡淡把人运到指定地点就好。
谁知道船主是吃了雄心豹子胆,还是受了燕西来的指使,居然把人卖给了迪拜的人贩子!
明月听得目眦俱裂,虽然她恨乔紫蘅,可一码归一码,燕西来怎么能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?!
阚东成既然是在迪拜起家,人脉自然够硬,一通电话拨过去,没等这餐饭吃饭,就收到了答案。
原因还是乔紫蘅。
这些年她在国外招摇恣肆,得罪的人多如过江之鲫,那些人恨她却又干不掉她,憋屈忍耐到她虎落平阳,自然得有仇报仇,有冤申冤。
明月不敢置信:“她侵占我爸爸产业的事,在云海都是秘密,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