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少辉!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他身边的那个贱女人?”
“你委屈自己跟那种人比较,已经落了下乘,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公主,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“我不甘心!阚东成这混蛋必须跟我结婚!”气毫无温度,透着歇斯底里的蛮横。
池少辉面色微微抖动一下,旋即恢复如常,垂下一双略显阴鸷的眼睛,叹气劝阻:“阚东成吃软不吃硬,你何必闹得满城风雨,让自己下不来台?”
“我爸妈……”
“你爸妈八年前都没能让他就范,现在他羽翼丰满,更没可能。”
即便是秦岭,也只能打亲情路线,拿两家长辈的交情和她当年代养年幼的阚东成说事,直接逼婚?醒醒吧,最后出糗的人一定是聂蒹葭。
“我会让全云海的人都知道……”
“你就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他也不在乎。”
“他不要逼我,把我逼急了,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!”
聂蒹葭深吸一口气,像是输得精光的赌徒,沮丧得几乎快要站不稳,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就是舍不得阚东成。
从小到大,他们都是最登对的一双,勉强也算青梅竹马,小时候他对自己也很好,为何长大了却越来越疏淡,她真的很想不通,项明月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。
田园牧歌别墅里,空气中一阵窒人的沉默。
池少辉也好,聂蒹葭也好,一时间都想不出要说的话。
良久,池少辉走到聂蒹葭面前,脱下西装披到她肩头,“算了,这些事以后再说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聂蒹葭不满地抽抽鼻子,她家里现在没人,父亲廖显农去军区指挥年度演习,母亲不见人影,家里的保姆请假回老家给儿子张罗婚事,连那只宠物猫都被寄养去了宠物店。
偌大一座小楼,空荡荡的一个活物都找不到。
她唯一想到能联络的人是阚东成,也事先跟他打过电话让他去机场接人,满心欢喜的等着见情郎,结果来的人是池少辉。
池少一直喜欢她追求她,她心知肚明,但她喜欢的人是阚东成。
池少辉把西装披到她肩头遮挡山风的动作很暖,姿势也很暧昧,可惜她完全get不到对方的甜蜜心意。
另一边,路虎车一路疾驰返回城中。
明月身材高挑,今天穿了一件宽松飘逸的韩式蕾丝裙,越发显得瘦削,阚东成无声无息地靠了上来,“宝贝儿,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?”
明月甩掉他不安分的大手,动作太过激烈,身体失去了平衡,膝盖不偏不倚地撞上台灯柱,稀里哗啦一片混乱。
“有防卫心是很好,但是随时摆出刺猬样,就不应该了。”
阚东成不满她的激烈,冷着脸站直身体,眼前这个笨女人,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她扛了多大压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