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东成起身去书房,关紧房门,拨通厉峰的手机:
“调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暂时没发现什么,应该是小宋院长渐渐在云海站稳脚跟,乔大小姐担心拿捏不住,突然发难。”
“就这些?!”
厉峰犹豫了下,说乔大小姐今晚带着的四个保镖,有人在骊色会所见过他们。
时间太短,他还没查到乔紫蘅跟骊色有什么勾连,但肯定有关系。
隐藏越深,猫腻越大。
骊色作为云海数一数二的商务娱乐会所,明面上的老板叫董旭海,阚东成一早就知道,这群人已经暗算过明月一次,他为了钓出幕后黑手,一直隐忍不动,居然纵得他们变本加厉!
云海本地人,早年开私人诊所,惹了人命官司,赔得倾家荡产,还蹲了半年大牢,再露面就成了骊色的大掌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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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公主房里,项明月伤口闷疼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折腾一会人也饿了,叫了客房服务。
泥巴今晚被主人踩了好几脚,趴在地毯上,一脸郁闷,半点虎獒的雄风都瞧不出来,眼神也可怜兮兮,看得项明月唏嘘,摸着它的脑袋嘀咕:
“你天天跟那坏蛋住一起,被他欺负,走不了,逃不掉……真可怜。”
夜深人静,项明月一腔心事无处倾诉,跟一头大狗同命相怜。
她的手在泥巴毛茸茸的脖子上抚摸,突然发现它戴着的项圈很眼熟。
惊讶之下,拿起来仔细看,无论是项圈的皮质、款式、风格,都跟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!
区别只是大小粗细。
最气人的是铃铛,一开始项明月没想明白,看见泥巴的才恍然醒悟:此铃铛非彼铃铛!
是狗牌!
泥巴的铃铛上,一侧镂刻着阚东成的中英文名字和手机号码,一侧镂刻着它的头像。
轮到项明月,稍稍含蓄了点,只镂刻一勾“月牙儿”,她一开始没留意的天文字符,仔细看跟泥巴铃铛上的一模一样。
都是写着主人名字和联系方式的狗牌!
项明月气急攻心,闯进阚东成的书房。
他靠在老板椅上,对着一台果机,屏幕上五颜六色的图表和数字。
看见项明月进来,淡淡地瞄一眼:“我还在忙,你先自己玩一会。”
说完又低下头,聚精会神地看他的数字和报表。
项明月面颊发烫,神嘛意思?!说得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,跑来死缠着着他似的!
她退后两步,盯着他,盯得目不转睛。
阚东成头都不抬一下,工作得全神贯注。
项明月赌气似地在房间里乱走,经过阚东成面前故意用力踏步,可惜地毯太厚,弄不出大动静。
气绥之后,她转身去了露台。
海天浩瀚,有星无月。
露台中央的水池里,高高的莲花托盘上,一尊酷似阚东成的丘比特雕塑神气活现。
项明月心里郁闷,坐在水池边拨弄水花,狠狠往塑像上泼!
火气随着泼出去的水花一起散去,越来越心平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