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绯央瞳孔放大，“你要……”

他要杀了皇帝，那可是他的生身父亲啊。

虽然她本身是现代人，没有太多封建君臣的观念，可对于他的这个决定，还是感到震惊。

“他不仁，我不义，仅此而已。”姬凤翼幽冷道，他执起茶盏，缓缓地抿了一口，才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，那眉头紧皱着，让月绯央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。

闭上眼睛，这一切终究是避免不了吗？

“不要为我做傻事，不值得，再说哪怕你赢了，我也不会嫁给你，我早就说过，这一生一世都不会选择你，你还不明白吗？何必为了我用性命去赌。”

月绯央冷笑一声，睁眼已是满眼寒凉。

她不得不狠心，她只是不希望他冒险。

姬凤翼心一刺，眸子黯淡了下来，浑身气息似乎要把空气冻结成冰。

他看着西天，夕阳西下，天地之间一派橘黄，却透着初春的凉。

“刚才的话，就当我没有说。”

踏下台阶，离开。

本来他是来关心她的心情，可却听到这样无情的话，她曾无数次表示，这辈子都和她没有任何可能，为什么他还这样执迷不悟？他是不是一个愚蠢的傻子？

看着姬凤翼远去的身影，只觉得透着说不出的落寞，月绯央心不断收紧。

她已经很狠心了，为什么他还是想不通呢？

仿佛无论她怎么做，都改变不了他的念头。

心中有什么坚固的壁垒被打破，涛涛洪水涌进来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她起身向那个身影跑去。

“姬凤翼。”

姬凤翼停下来，望着她，满目苍凉幽黑。

身份有别，她连名带姓地唤他，他没有一丝恼怒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
月绯央眼角有些酸疼，伸出手，勾起嘴角，“一起面对吧。”

姬凤翼神色一动，冰封的眼眸一点点地融化，握住她的手，将她拥入怀中。

“听着，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
耳边，姬凤翼的语气坚定，深沉。

月绯央沉默着，她只是要和她一起面对，并不是说要接受他，不过，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传递来地激动，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。

将来的路，走一步算一步吧，然而，每一步，她都会好好地走。

翼王府，一个人影站在庭院里。

姬凤翼有些意外，“二皇兄这是来杀我的？这么着急？”

姬凤凌转头看他，神色冰冷，没有一丝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