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羽庭握住柳婧宜的手,微微收紧,“婧宜,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,哪怕还有什么变故,我们都不能放弃,好吗?”
柳婧宜点头,“只怕祖父和父亲会更恨你的妹妹,他们认为自己吃了大亏,是不会就让这件事过去的,我怕他们使出什么手段……”
月羽庭笑了笑,“难道你还不信任妹妹吗?谁要想打她的主意,自己得先流血掉肉。”
本来一开始他对妹妹并不放心,可是经过了这些事情,他才知道妹妹完全不需要她担心。
柳婧宜想想也是,月绯央虽然偏执了一点,比起常人也过于狡黠,但这不失为一个自保之策,上天给予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,每个人也有不同的适应方式。
等收拾了一地的尸体,姬凤凌扶着受伤的肩头,艰难上马,可至始至终,月绯央都没有看他一眼。
他握紧缰绳,目送她离开,眸中是难以释怀的眷恋,幽沉得难以形容。
如果有一天他死了,她又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?疏漠,冷淡,不闻不问,大概就是这样的……
听说了峡谷发生的事情,徐氏白着脸,缓缓滑坐在椅子上。
“要我把婧宜嫁给那个孽种,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了。”
她拼命扯着帕子,脸上一片狰狞,“月绯央,又是月绯央,她终于如愿以偿了,可是我的婧宜,又做错了什么?”
“夫人,这是二位太子殿下的意思,哪怕您不愿意,也没有什么办法呀。”嬷嬷在一旁叹了一声说。
“不,婧宜落到她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,倒不如……”柳氏眯起了眼睛,释放出可怕的冷光。
柳婧宜是回来了,不过有姬凤翼的特别吩咐,要是柳婧宜少了一根头发,唯擎世公府是问,还派了好几名精英护卫跟随,当然,这是依了月绯央的意思,擎世公和柳平嘉对柳婧宜再不满,再有气,也不敢真的拿柳婧宜怎么样。
徐氏走进柳婧宜的屋子,身后的嬷嬷手中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杯毒酒,一把匕首,一条白绫。
柳婧宜看到这样的情形,吓得花容失色,“母亲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