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如果白鹭知道自己的亲姐姐害死了她的孩子,对她造成的伤害,绝对不会比我害死我们的孩子轻。
两相权衡以后,我更不懂荆奕铭了:“你既然知道李玲的身份,为什么还要让白鹭认她?”
荆奕铭面无表情地冷凝着我:“我只是想帮鹭鹭找到亲人,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么多真相。李玲好歹是鹭鹭的母亲,自然愿意配合我。可你觉得,记者会和你、和我、和李玲一样,选择善意的隐瞒吗?”
我回望着荆奕铭,越发摸不清他的套路了。
他说他不爱白鹭,可他做的每件事都在迎合白鹭,保护白鹭。
实在不愿输给他,我站起来理了理西服,假意妥协:“好,这些照片你负责压下来,李玲的事情,往后我再也不插手了。”
荆奕铭冷哼:“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。你早该认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有求于他,我没再还嘴,一脸不屑地离开了荆奕铭的办公室。
当天下班回家后,白鹭突然对我出奇的好,又是给我拿拖鞋,又是亲手给我盛饭夹菜,又是帮我放洗澡水……甚至,主动从书房搬回了卧室。
洗完澡出来,看见白鹭在铺床,我实在忍不住了,擦着头发走过去,抓住她细瘦的腕子,意味不明地问她:“你到底怎么了?这就相信我了?不生我的气了?”
白鹭黑着脸甩开我,自顾自躺下去,钻进被窝,闭起眼睛,冷冰冰地说:“只有我能离开你,但你不能背叛我。我有必要知道,究竟是谁给你发那种短信、在你衬衫上印吻痕。如果是陷害你,我不会放过她。如果是真的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面对她这副样子,我再有好话也说不出口了。
心里在偷偷暗骂:老子怎么娶了个女荆奕铭回家?
嘴上却比白鹭更生硬的冷笑:“你不给你老公碰,你老公就算偷人也情有可原吧?”
说着,我手不老实地压住了白鹭。
白鹭居然没反抗,睁开眼,反手环住了我的脖子:“好阿,来吧,什么姿势?”
难得白鹭没有把我踢下床,我哪有心思回答她,立马俯头攫住她的唇,食髓知味地开始了下一步动作。
太久没碰过白鹭,我折腾了很久,完事反复摩挲着她腕子上那两道微微凸起的疤痕,喉头喑哑地问她:“咱俩以后好好的,成吗?”
结果却半天没等到白鹭回答。
迷迷糊糊托起她的下巴,我才发现,我的傻媳妇居然累睡着了。
我能怎么办?
只能当做她答应我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一切如常。
白鹭依旧一脸高冷地伺候我,像在施舍赏赐我。
我依旧记得自己三个月内必须查出真凶的计划,没停下寻找辞职的助理,搜集证据。
可第三天夜里,我正压着白鹭煽风点火地撩拨讨好,警察突然给我打了一通电话,问我认不认识李玲。
当时我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,忙从白鹭身上滚下来,点头说认识。
然后,警察就让立刻去警局,配合他们录口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