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对于白鹭这种女孩来说,初恋大概确实很难彻底放下,我没不开眼地跟她找茬怄气,而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,继续哄着她。
她落了将近一年的课程,又看不进去书,我就每天下班亲自做她的家庭教师。
虽说我没当过老师,但我深信,她绝对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。
无论我讲得多么滔滔不绝、口若悬河,她要么花痴地盯着我看,要么趴在电脑桌前面睡觉,有时候甚至偷偷在书里夹着小说和漫画。
我发现了,责备她:“商太太,难道你想留级吗?”
她就嘟着小嘴拼命冲我眨眼睛暗送秋波:“商副总,我们学校只是一个耀禄投资的成年人幼儿园,不需要成绩多好,有你撑腰,我不怕留级,也不怕毕不了业。”
觉得她真是被我惯坏了,我掐着她的脸蛋,命令她:“把‘副’字去了,直接叫商总。”
她还一脸无辜地摊手:“本来就是副总阿,有本事你出任一个ceo我看看。”
每次我都被她搞得哭笑不得,只能假装生气地抓着她打她屁股。
后来补课渐渐变成了打情骂俏、卿卿我我,我也不忍心逼她,就随她去了。
只是放任她的同时,还有意外发现。
这个不读正经书的笨媳妇,居然从没对考师范的事情死心,不补学校的课,倒专心看起了考编和考教师资格证的书,天天点灯熬油地做题。
眼看她肚子越来越大,我怕她累着,天天跟考生亲妈似地给她做各种补脑食品。
到八月末开学,她原本细弱的身子骨,已经变得稍显丰腴了,平时苍白的脸蛋,也显得气色格外红润。
开学第一天,听说我要先送她再去上班,她很意外,但眼角眉梢尽是掩藏不住的欣喜。
车快开到学校的时候,她莫名其妙喊了停,死活不准我送到校门口,一副心惊胆战的表情。
我踩下刹车,不满地把她软绵绵的身体用力抱进怀里,咬着她的耳朵问:“你老公见不得人吗?是我长得寒碜?还是这车不够档次?”
白鹭满脸做贼心虚,使劲推我,额头都冒汗了:“万一董事长发现咱俩这么明目张胆,找我们麻烦怎么办?我不想再被赶走一次,不想让你再去送快递,更不想再经历一次差点失去小小白的恐惧。”
见她说得如此头头是道且煞有介事,我决定放她一马,凑过头,隔空指了指自己的脸:“好了,好了,别生气,来,给哥香一个。”
白鹭扭头扫了眼车窗外的报道大军,搂着我的脖子,匆匆亲了我一口。
这一口亲得我身心很是舒畅,我立马放开怀抱,目送她下车走向学校。
不过我没打算听她的话。
毕竟,我送她来学校,是有目的的。
掏出副驾驶盒子里的制胜法宝,我紧随其后跟上了白鹭。
果然,我还没靠近白鹭,就看见不少新生老生对白鹭指指点点、交头接耳。
更有甚者,居然痛心疾首地提起了春天时的绯闻:“她一年没来学校是在养胎吧,现在女演员跳楼了,商家不认她的孩子,她只能挺着大肚子来上学,真凄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