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撩起白鹭厚重的裙摆时,脑袋陷在一片混沌中,只觉得眼前渐渐臣服的小狐狸,急需我的安抚来平息心头的焦渴。
想着预料中推心置腹的谈话,最后从争吵变成欢好,或许也算曲线救国,我正要抱白鹭上楼进卧室,门铃忽然响了。
白鹭瞬间清醒,不再陶醉我的吻,无措地推我:“有人来了。”
现在喊停简直是要我的命,我有点蛮横地说:“别管,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等着。”
说完,顺着白鹭的脖颈嗅下去。
可白鹭回神了,智商也回来了,趁我动情,居然接通了可视门铃。
听着门外一声声:“航哥,嫂子,救我,救救我。”
我不仅败兴,而且懵逼。
心说我认识这么多妞,没有一个管我叫航哥的,更没人叫白鹭嫂子。
僵僵地瞄了一眼屏幕,看到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施鸽,我更懵了。
这小妮子不是恨死我和白鹭了吗?怎么哥哥嫂子喊得如此亲热?
白鹭半晌没见我回应,立马脱身逃掉,回头也看到了屏幕里的施鸽,脸色霎时变得无比凝重阴霾:“我开门了?”
明明是在问我,可话落,门已经以我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打开了。
我只好和门外的施鸽尴尬对望着,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?”
施鸽抹掉满脸脏兮兮的泥污和血污,怯怯地瞄了白鹭一眼:“我……能进去吗?”
白鹭没回答施鸽,径直上楼,嘴里念叨着: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然后,不等我去追,白鹭就没影了。
我看着几乎转瞬间空掉的楼梯,不由有些震惊。
还没太缓过神,就听施鸽好笑地说:“嫂子真细心,配你太可惜了。”
等我听见这句话,施鸽已经踢掉鞋子往屋里走了。
“站住,我没让你进来。”
我揪着施鸽的衣领,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,警惕地盯着她:“给我说实话,你咋知道我住这?为啥哥哥嫂子叫得这么亲?别以为换个套路就能来我家卧底,我绝对不可能让你接近白鹭。”
施鸽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脑袋,比刚才更小声地说:“是荆总……”
“荆四?你俩是一伙的?”我冷笑,咬牙切齿地指着门口,撵施鸽,“滚,马不停蹄地给我滚。”
“我可以走,但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?”施鸽仍旧垂着头,小心翼翼地翻着眼睛瞅我。
我抱臂,无言地催促她: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
施鸽终于向我娓娓道来:“你和嫂子在巷子里救我那天,嫂子原本让荆总接走了我,暂时收留我,可当时我对嫂子误会很深,从荆总安排的酒店逃出来,碰到了我姐夫。后来,你们救了我,我又回酒店了。结果,我姐夫发现了,今天派了一群小流氓去抓我。小流氓不认识荆总,把荆总打住院了,我的酒店也没法住了。”
我失笑:“编的挺合理,你觉着我能信吗?”
荆奕铭怎么会帮我?
施鸽口气顿时变得有些急:“你不信问嫂子!那天回酒店,荆总送我去警局,给我看了嫂子的行车记录仪,还找刑警证明了我姐遗书的内容。而且今天荆总挨打,嫂子第一时间来酒店保护我,又和我解释了一遍我姐的事。我知道,你其实很爱我姐,跟嫂子在一起,只是完成我姐的遗愿。”
——事情已办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