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直到午夜钟声敲响,我才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,发现自己错看了白鹭眼里未了的余情。
她居然趁老狐狸小狐狸陪老虎大王出门放鞭炮,主动发微信跟我说:“当初分手你不拉黑我,现在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
我说:“现在拉黑,利索的。”
说完,果断把白鹭拉进了黑名单。
不,她不是白鹭,是白眼狼。
她愿意嫁谁嫁谁,反正尴尬的又不光我一个人。
死在狐狸窝也活该,谁叫她伤疤没好就忘了疼。
被白鹭的不识好人心气得够呛,我不顾我爸我妈的阻拦和爷爷的不悦,吃过饺子就回家了。
睡前忘了拉窗帘,我刚好看见外面下雪。
银白的清辉,照亮漫天随风飘散的零星碎雪,给整座城撒满了厚厚一层盐。
我梦里,尽处皆是白鹭隐隐作痛的眉眼。
但我不是因为梦见白鹭才结束驱逐她的计划,而是因为我已经成功了。
白鹭不久后就会被扫地出门,并且下辈子投胎都永远没机会嫁进商家。
我说过,我昨晚做得够多了——
从刚见到白鹭时本能的惊讶,到跟她打招呼时存心刁难的轻薄,再到席间的持续发难和前后脚离席,最后到春晚时段的疯狂骚扰,任谁都看得出我们关系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