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。”韦茹气的将簪子一甩:“来人,把这人给我拖下去,交给刑部处理。”
“一个荡妇也敢来进宫门,这丞相家怎么能出这么个败类。”
“听说这位小姐在白云寺断发修行,这几日才接回府里,这在寺庙修行的什么呀!”
“呸!还戴面纱,戴什么面纱啊!都让大家看看这荡妇是个什么嘴脸。”
…………
秀女不贞,在梁国堪比通敌卖国之罪。
围观众人纷纷谴责,对着江小漓指指点点。
几个壮实的宫女早就扯着她的身体,压着她拖往刑部。
不行!她绝对不能进刑部。
江小漓挣扎之际,看到皇甫雪低着头露出一副得意的笑。
她不该强出这个风头,她本就非处子,还要硬逞能的要进宫。
此时,宫门缓缓打开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出来。
小太监浮尘一撩,用尖细的嗓子喊道:“皇上驾到,太后驾到,摄政王驾到。”
话音未落,所有人都跪了下去,高呼万岁。
江小漓全身都在发颤,怎么办?这下她更没有活路了。
梁国地位最尊贵的人站在这里,却让人感觉异常奇怪。
皇帝站在中央,眼睛红红的抓着太后的衣角,一副委屈的样子,嘟着的嘴儿喋喋不休的说:“母后儿臣要吃糖,你让总管去御膳房给儿臣拿桂花糕来。”
太后是一个不过四十左右的女人,面上虽然光鲜亮丽三十出头的样子,可是那双眼睛中的混浊,却暴露了她的年龄。
上官朵儿堆起一抹僵硬的笑容,拍下皇帝的手:“皇儿,母后不是教过你,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保持威严吗?”
她最厌恶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,成为当今太后又如何?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女,还不是生出来了个痴傻儿。
“母后好凶好凶。”独孤毅搓着手,眼眶红红的,然后两管鼻涕就流了下来。
一旁的小太监立马拿着黄帕子给他擦鼻涕,他用力的擤了一下,那道混着混浊液体的声音,让人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。
摄政王成忌站在独孤毅的另一边,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若不是衣服上是绣着前后两条五爪正龙的亲王服,就会让人认为他是皇帝。
成忌充满笑意的看了眼独孤毅,然后抬眼看向前方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那股架势,仿佛是君临天下一般。
韦茹清冷的眸子,浮上一层厌恶,但她依旧上前行礼:“回禀王爷,此女以是不洁之身,但依旧企图入宫为妃,下官正在依宫规处置。”
成忌眉毛一挑:“谁家的人?”
“丞相之嫡孙女,皇甫子汝。”韦茹说完,成忌似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,目光看向江小漓。
江小漓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,眼前那个摄政王,虽然看起来一副大度宽厚的模样,但是能同穿明黄色龙袍的下臣,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。
成忌透过一层白纱看透了江小漓的五官,他嘲讽一笑,丞相会让自己的孙女还俗,他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,结果也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。
“欺君罔上,死罪。”成忌平静的开口,语气里却强势到不容人反驳。
死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