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嘉年没理会我的态度,对我笑了笑,把一堆资料扔到桌子上说:“你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?”
我将信将疑的拿起她扔在桌子上的东西,一页一页的看下去。这是复印件,上面还有公章,是关于基金公司股权变更的提议,发起人是莫云飞。他的签字我很熟悉,我看得出来这个签字不是别人模仿的。
我拿着这份文件,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,甚至把纸都捏皱了。
“你不用生气了,对他这种人不应该抱有幻想的。”张嘉年说,“你要是觉得有用就给你了,我没用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我把东西收起来,“你找我来,只为这一件事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张嘉年很坦诚的说,“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我松了一口气。
我和张嘉年算不上朋友,最多是合作。所以她给我的每一个好处,我必定是要有所回报的。如果她什么条件都不提,我反而不安心。
“但是这件事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。”张嘉年笑得神神秘秘的。
我一下就有了戒心,问:“什么事?”
“你答应我以后,我再说。”她看着我。
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,她让我帮忙的事,肯定不会是违法的,最多有点违背道德底线。现在我身边有刘季言,自己好歹也算有点名气,她不明目张胆的算计我。
人一旦有了实力,就有了底气,做事也不会畏惧后了。我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。
“再用用你那个医生。”张嘉年低气说,“我私底下给他打过电话,许诺了一个我天文数字,他还是不肯来。所以只有请你帮忙了。”
“我未必请得动,如果要用他,肯定会惊动刘季言。”我说。
“没关系,你试一试。”张嘉年说,“最好不惊动刘季言。”
和张嘉年分开以后,我想了想给那个医生打了个电话,他一听是我,满口应了下来。
在北京的最后一天,我带着医生约了张嘉年。这一次她行事更加隐秘起来,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朗逸,带着我医生一直往顺义开去了。
都过了机场了,她还没停车的意思。那个医生先开口了:“张小姐,我带的东西不多,如果是特别棘手的病,怕是治不了的。”
“您先去看看,然后再说需要什么再让我出来取。”张嘉年对医生尊重得很。
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自然村落停了下来,张嘉年带我去敲了一家农户的门。我打量了一下,那是个很普通的农家院。
进入房间以后,我才发现张嘉年让医生来看的人居然是她爸爸。大白天,这是什么事儿?她爸爸不是去世了吗?转瞬间,我明白,张嘉年的老爸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