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一群混混冲进了西园撞倒了大钟,使得大钟改变了方位是一个巧合的话。
那么这张翠山有意识地拿着凳子砸碎了鱼缸就绝对不是巧合了。
所有的巧合,可一不可二,一旦出现两次或者两次以上,就必定是有预谋的。
‘绝对来了行家了。’陈大师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,目光向场内眺望。
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却并不能看出这个行家到底是谁。
张翠山?
不,这鱼缸虽然是张翠山打碎的,但是这个张翠山身上的浊气太重,分明是个普通人。
这个浊气产生的说法有很多,第一种是本人的为人,越是世俗的人浊气也就越重。
此外,还有第二种,就是喜欢吃一些五味之内的东西的人。浊气也会很重。
有浊气的人,都是俗人。定然就不会是行家了。
陈大师没练过《天子望气术》,但至少这么多年来识人看人还算是有点门道。
目光又从华青青、陈副局长、齐伍、邓展的身上扫了一遍。
却是最后,目光在邓展的身上停留了两次。
不知道怎么的,陈大师看着邓展,发觉邓展的身上,仿佛有一道灵光由脚底直冲脑门。这是鸿运当头的迹象。
‘这个少年,这股气势…难道是运势?运势如此之大?倒是个罕见的有福气之人。难道是他?不对,太年轻了,就算修道,也未必有多少道行。’
陈大师看不出到底谁是行家,到底谁在背后推波助澜,操纵着一切。
他故意咳嗽了一声,想给洪老爷示意,该强行下逐客令了。
外面的大五行被破坏了,里面的小五行也被破坏掉了,连续两次的破坏,恐怕隐藏在暗处的行家是有备而来的。
再不下逐客令,把这些人赶出去,搞不好就要出意外了。
毕竟洪府这次真的是买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啊。
但是他这干咳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引起洪老爷的注意,洪老爷反而仍旧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张翠山的身上。
他在等着张翠山洗完头之后,再过来向他磕头认错。
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给他磕头认错,但这是要给媒体看的,给公众看的。
所以做戏就要做全套,你输了,我就等着你来认赌服输。
“咳咳…”陈大师继续干咳。
可是洪老爷还是没注意到,估计是在场的人太多了,谁管得着是谁在咳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