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
不知是谁说过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样的句子,山坳里迎着北风的少年对此嗤之以鼻;也不知玩弄那座烟花柳巷的才情,可不是我们大西北。
爷爷说了,读书是为了识字;将来好能当大官,不过仅仅识字可不够,须从小练就那溜须拍马的一门绝技。少年拢起头发鄙视了爷爷一眼,说你这话不对。但若问少年不对在哪里,不善言辞的刘云海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大概若要回答,就是溜须拍马本就不对罢了。
二月朝阳如匹,氤氲自生。自认早起的刘云海起身麻利的穿上衣裳,才出门拎起背篓的时候爷爷却已经捡柴回来了。他有些气恼的看着白发苍苍身材已经略微佝偻的爷爷,道:“不是说了以后这种活儿交给我来干,我已经长大了!”
“切!你这毛头小子嘴上倒是会说,也不知看看时辰。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,老教头还在夕阳
殿等着你们一帮娃子,若是等你,黄花都枯了!”老头矫健的把老大一捆木柴扔在堆上,显然轻易的很。
“今天是我的成人礼!?我勒个去,差点忘球了!”刘云海听了此言,拍了拍头连忙一溜烟跑向夕阳殿;老头儿挑眉笑看着身姿不算雄壮的牙儿,嘴里嘟囔着,别的不学,倒把老夫说脏话的本事学了七八九成。
夕阳殿处在西北中央铁血城。其实西北不大,合地数百里而已,刘云海离铁血城也不过五六里地,以他从小山地穿行直追猎豹的本事,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。而他来的时候夕阳殿已经林立着许多少年了,十好几个。这些少年都是今日成人的少年,西北成人礼每天都在夕阳殿举行,少则三四人,盛时有四五十个;今日场面也仅算一般罢了。
“没想到和我同年同日生的少年有这么多。”刘云海挑着眉列在了队伍中,略腮胡子的雄壮教头和他挺熟,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。
“成人礼现在开始。”教头一声大喝。
顿时所有少年都站正了几分,刘云海则不然,直对教头做了个掏鼻屎的动作。气得那教头明显嘴角一抽,但打过几场架的教头知道自己‘年迈体衰’不是这位阳刚少年的对手,便扭过头去看别人了。
“什么是西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