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为了帮那对可怜的欢喜冤家吧，段瑾煜说：“这很有可能是娜娜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。不管他们两人之前发生过什么，我相信阿沫现在是真心爱娜娜的。在这件事上，还请莫叔叔给他们一点支持。”

莫云海复杂的目光落在病床上脸色白如纸的老婆身上，声音低哑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娜娜这个孩子，不能不留？”

“是！”

莫云海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

一夜之间，他似乎苍老了许多。

段瑾煜坐了一会儿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莫云海突然叫住了他，“阿煜，你知道恩慧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你太太吗？”

段瑾煜沉默。

听得莫云海叹声说：“她太像一个人了。”

“和您太太的心结有关？”

“嗯。”莫云海点了点头。

那都是陈年往事了，原本他并不打算跟谁说起的。但是现在……

也是乔恩慧的病情给他敲响了警钟，他突然明白过来，有些事情，并不是逃避不提，就能成为过去的。

更何况，看乔恩慧对尤贝贝的反应那么大，他心中也多了一分疑虑。

那就是——有没有可能，当年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？

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还在的话，也该是尤贝贝这样的年纪了。

“阿煜，贝贝她……”

“您想问她的生母？”

看莫云海吃惊地张大了双眼，段瑾煜动了动唇角，抿出一个造化弄人的浅笑。

“没准，你们两个还真有缘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莫云海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
察觉到这是乔恩慧所在的病房，他看了看病床上沉睡的人，悄悄对段瑾煜做了一个到外面说的手势。

在精神病院对面的咖啡厅里，莫云海神色激动地问段瑾煜：“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段瑾煜没有直面回答莫云海的话，而是问：“听说您和思科的蔡总有不能和解的仇怨，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
莫云海皱眉：“都是商场上的恩怨，蔡勇那疯狗，一逮着机会就要和我作对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！反正他看我不顺眼，我也没给他好脸色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看莫云海诧异地看着自己，段瑾煜轻笑道：“不瞒您说，蔡总和我们夫妻俩都有不浅的交情。”

莫云海的脸顿时沉了下来：“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？”

“也正因为有这个交情，我才知道一些外界所不知道的事。”

看莫云海皱着眉头不说话，段瑾煜双手交叉在桌前，平静的表情下，爆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：“莫叔叔，你当年爱的那个女孩，她的全名叫蔡雅，是和蔡总一起长大的小侄女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一道道封尘的记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所打开。
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