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先生，就是这幅山水画和小布袋，我林家的家谱上一直有言，称之为珍宝。但是老夫研究了几十年，却根本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，还请易先生解惑。”林德山将土黄色的小布袋和一副水墨画放在了易东面前，一副准备聆听的模样。

“这是…”

易东此时目光深缩，盯着面前桌子上的两件物品，惊疑不定。

一幅画，山水画，画的是山水丛林，亦有几道云彩。本不出奇，出奇的是其上的一句诗。

“虚境难进虚非虚，真能进得厌仙居。”

认识林默那么多年，易东自然知道这十四个字确实是林默的笔迹。

只是当初在仙界的时候，他虽然和林默曾经有过数次彻谈，但谈的多数都是道法之论，偶尔谈及如何回到俗世间。那个时候，易东已经进入仙界两百多年，对于回到这方俗世失去了信心。

对于俗世中的事情，他也很少与林默相谈。

在有限的几次交谈中，易东知道林默如他一样，也曾想要回到下界，但成仙难，成仙之后再回到凡俗却是难上加难。整个历史长河中，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。

至于虚境，两人却是从未谈起过的。

此时看到这幅画，再看到其上的一句诗，易东只感觉自己脑袋轰鸣。

“难道…虚境是真实存在的？林默曾经去过吗？若是没有去过，怎么会留下这一句诗？若是去了，虚境如此美好，她又为何要成仙？”易东皱眉沉思。

这一句诗，看起来很简单，通俗易懂。

虚境难进虚非虚，这明显是说，虚境并非虚假，只是难以进入其中，一旦进入，自知不虚。

而后一句，就更加通俗了。

真能进得厌仙居，真的要是能够进入虚境，连仙居都会厌恶。

这一句诗，明显是在感慨虚境之美好。

可是为什么，最终林默入了仙界，成了仙？

还是说，这句诗并非仅仅是字面的意思，另有蹊跷？

易东皱眉，这幅画并非什么珍宝，只是材料中加入了一些陨金，足以保证这幅画不容易变色与碎裂，除此之外，并无玄机。

微微摇头，他将目光对准了那一个土黄色的小布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