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虽然很淡，可神情一点儿也不淡。

他双眼直视着餐桌，像是在看着餐桌上某一点，可现在又没上菜，他能看什么呢？

宋依然真的觉得自己嘴贱，好好儿的提什么苏影嘛！

现在好了，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儿，偏人家又要在自己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，自己都不好说什么了。

“那个…”宋依然正准备说点什么岔开话题，这时候服务员刚好进来了，送上火锅底和配菜。

宋依然双眼一亮，故作轻松地说：“菜来了，开吃吧！”

许久没吃火锅了，甚是相念。

宋依然像是有奴性似的，细心体贴地替战九天布置好碗筷。

“先生，请用餐。”

战九天看着摆放整齐的碗筷，眉心微微蹙起，抬头看过去：“以后，不用为我做这些。”

宋依然一愣：“哦。”

也是，他都有新的贴身助理了，怎么会还需要自己的服务。

如果今晚不是因为有些关于小暖的事要跟他说，他恐怕都不会

答应跟自己一起吃饭吧。

宋依然刚刚打起的精神，被他一句话就给烧灭了。

“战先生，你现在的贴身助理一定长得很漂亮，又温柔又贴心吧？”宋依然有些吃醋地问道。

“嗯。还好。”战九天一边烫菜，一边说，“谈不上漂亮。”

“不漂亮？”宋依然双眼瞬间亮了亮，掩饰住激动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战先生怎么不找个养眼一点儿的，光看着工作也舒心啊。”

战九天盯着火锅，眼睛也没挪一下，随口说：“要找养眼的做什么？若是要找养眼的，岂会用你这么久？”

“…”

宋依然感觉自己被万箭穿心！

这男人的嘴！就像一把利刃似的！太毒了！

偏偏他就像是随口说的一样，根本就没有带怼人的意思。

可正因为这样，宋依然才更替自己感到悲哀。

“原来在战先生眼中，我长得这么丑啊…”她喃喃地说道，心塞得不要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