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上静的仿若一湖透明无波的秋水,洪天禹的声音像是紫铜鎏金大鼎里的袅袅余香,静静的飘荡在殿上,越发显得空荡无寂。
他不说话,缓缓的低首垂眸,慕雨谣马上意识到他的反常,也低头去看,只见那冰凉青白的御道上骇然拖出了长长的血渍。
他看着她,嘴角也缓缓的溢出鲜血来,气息衰微。
“小禹!小禹!——”
慕雨谣歇斯底里的大吼着,从梦中惊醒。
原来真的是做了场支离破碎,却又痛彻心扉的梦…
缓缓回神,见飞廉合上药箱坐在她对面,正忧心忡忡的望着她。
“飞廉…”慕雨谣刚一开口,就觉后脑猛然阵痛。
“疼吗?头不要动!”飞廉伸出白皙的手来帮她把头再次摆正在枕头上。
他那宽大的云袖散发出清幽的味道,沁入心脾,好似一缕山泉缓缓流入心田,让人的精神瞬间为之飒爽。
“主子,你怎么样,好些了吗?”我看见飞廉身后的墓鬼,他的眼睛红红的,看样子刚才为她担心的哭过了。
“没事了。”慕雨谣勉强露出一丝的微笑。
“少说话,丫头,恢复两个时辰左右,你后面的伤才能一点点愈合。”飞廉又坐在我对面,温润的嗓音犹如空谷山涧的溪流,丝丝清凉,阵阵悦耳。
“可是…”
“别可是了,你看那边。”
慕雨谣朝着飞廉说的方向一看,见黑白无常立在那里,一人手里领着一个孩子,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排列了几层的孤魂!
这场面极为壮观,慕雨谣忽然注意到白无常手里牵的小孩,居然是那个拿着我彩虹糖的幼稚鬼。
飞廉微微叹了口气,摇摇头说:“看样子这座老宅,是被冥界遗漏的角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