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永龙明白,现在元平明的所有问题,都是在故意羞辱他。
无论怎么回答,他都已经不能给台下的海平老百姓们挽回面子了。
像他这种有头有脸、受人尊敬的教授,性子又耿直。
在众人面前,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?
这时候,在吕永龙心里,已经产生了一个绝决的念头——
他想要用一死,来向海平的老百姓谢罪。
元平明见吕永龙不说话,转身朝台下众人道:
“诸位海平的父老们,你们也看到了。
“我们东源省书法家协会里,也是有人才的,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。
“不是离了吕教授,就没有能人了。
“咱们的义卖活动还是继续吧。
“下面,将再推出件作品。
“咱们也不要搞得像拍卖似的,吆五喝六的,不成个体统。
“依我看,每幅书法作品,咱们只报三次价。
“谁出价最多的,那么这副作品就归谁所有了。
“在此,我先多谢海平的父老们赏脸了!”
说着,元平明又朝众人拱了拱手。
然后他一转身,竟然朝着咸贫瘠、任然明和吕永龙下起逐客令来:
“两位校长、吕教授,你们没听到嘛?
“我们的义卖活动将要继续下去了。
“你们就不方便站在台上了吧。
“怎么,是不是看中我孙女儿的这两幅‘左右手书法’了?
“我知道‘近水楼台先得月’的道理。
“可你们站在台上竞拍,显得没有了规矩。
“而且,主席台就这么大,你们站在这儿,就不嫌挤吗?
“我看,你们还是先到台下去,等着竞拍吧。”
元平明的眼神中,明显充满了鄙夷之色。
台下众人一阵沉默。
经过这么一番挫折,海平老百姓的兴致,已经掉到了谷底。
他们就是有心替吕永龙说话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咸贫瘠、任然明垂头丧气的,向台下走去。
可刚走到台阶旁边,却被柴冬平拦住了。
柴冬平虽然满脸堆笑,但看得出来,他这是典型的“皮笑肉不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