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随手拿起一把有些残旧的折扇看了看。
老板顿时来了兴致,笑道:“帅哥真是好眼力,这是清康熙年间扬州纸扇,取料上乘做工精细,扇面的画作为当时的书画大家所做。
但是扇子本身略有损坏,对其价值有不利影响。帅哥有兴趣的话我给你打个折,怎么样?”
“我就看看。”方继随之放下。
“文西,我看这鼻烟壶像是真的,你看看?”石彦文将手里鼻烟壶递给了方继。
方继接过后淡淡一笑,又放了下来。
老板不悦,在旁说道:“帅哥,您看看这鼻烟壶,无论是从质地、釉色、手感,还是从壶身图案的画风、油彩完完全全都是晚清时的制作工艺。
您刚那表情是什么意思?不屑?看不起?还是说它是赝品?”
“赝品。”方继轻声吐出二字。
无论是周围看戏的群众还是室友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老板更是大怒变脸:“小兄弟,你要是买不起的话就直说,我这开门做生意的,你可别污蔑我啊!”
“是啊!即便是现代的鼻烟壶,制作精良的也都能卖到几万甚至十几万。
这可是前清物件,少说也得这个数!”
一位识货的群众将双掌十指摊开,还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“卧槽。这么贵?哥们儿,买不起咱不丢人,但你污蔑人家老板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旁指责道。
“晚清年间的真品?”方继拿起那鼻烟壶不由地再度嗤笑一声。
随后缓缓道:“总得来说,这只鼻烟壶仿制的水准还是比较高的。
也如老板所说,无论是外形、颜色还是从质地、画工上,都挑不出什么毛病。”
“那你凭什么说它是赝品?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必须给我道歉。”老板愤愤怒道。
“听我说完,但是,它的烧制工艺却和真正的晚清鼻烟壶烧制工艺有很大的不同。
这就导致壶身的透明度和拿在手中的质感都和真
品有着细小的差别。
虽然这种差别很细微,但却真实存在,这也是让我做出鉴定的依据。
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,完全可以去那边的鉴定区做碳十四检测。”方继语气平淡,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。
但他这话一出,老板脸色顿时就不好看,好半晌才讪讪道:
“想不到,真是想不到,我这高仿鼻烟壶连赵头刘都能蒙过,却蒙不过帅哥你,佩服佩服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真…真是赝品?”
“嘶——”
围观群众不由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
刚才开口说这破玩意儿至少百万起步那位老哥,此刻他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,尴尬的只剩下笑容了。
“文西,你真会鉴宝啊?”石彦文这下总算相信方继真的有两下子了,难怪敢应赌。
“以前学过。”方继可没说谎,当年为了混迹黑暗世界,什么没学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