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锁已经打开了,您进去看看吧。”
房门刚被千尺浪拉开,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
来,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“墨臭味”,扆薇爱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鼻子。
见状,二月花走到了前面,体贴地说道:“味道的确有点大,我先进去开窗通风,主人还是过一会再进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扆薇爱巴不得立马离开这,连忙走远了一些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大约两刻钟后。
“哇!”
扆薇爱一边用手扇着风,一边慢吞吞地往房里走,刚进门,便被墙上悬挂的物件震惊到了。
因为这间十多平米大的房间里竟然挂满了同一个人的画像!
扆薇爱粗略估计了一下,大概有将近一百幅画。
画上是一名中年妇女,有着各种各样的神情和姿态,简直是将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,看得出绘画的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。
“她看起来好眼熟啊,是谁来着…”扆薇爱陷入了沉思。
“主人,您真的打算把这间屋子腾出来吗?这些可是先夫人的画像,而且是您以前亲手画的。”二月花的眼底滑过一抹哀思。
“对了!这不就是扆微风的亲妈吗!”扆薇爱终于恍然大悟,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突兀浮现出来。
十多年前,扆微风的生母薛飒英因病逝世,扆微风念母成疾,终日将自己关在这间小屋子里,依据与母亲在一起的点滴回忆,为她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像,直至心力交瘁,积劳成疾,再也提不起画笔,才离开这间闲置屋,并将其锁死。
“唉…”扆薇爱不禁叹了口气,心道:“扆微风真是太可怜了,亲妈刚离开不久,扆伟岸就给他找了个后妈,在这种双重打击下,不知道产生了多大的心理阴影…”
她又环顾四周,仔细看了看薛飒英的画像,发现画得栩栩如生,画工相当不错,不由得感慨道:“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绘画小天才啊!”
见“扆微风”似乎正在发呆,二月花忍不住提醒:“主人…”
“二月花,把这幅画挂到我的房间里去,其他的就送到父亲大人的书房里去吧。”扆薇爱指了指最中间那张薛飒英身着铠甲、手持红缨枪、英姿飒爽的画像。
“老爷的书房?”二月花不禁一愣。
半盏茶后。
千尺浪和二月花叫来了万竿竹,三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画像卷起来,搬去扆伟岸的书房。
这时,扆伟岸恰巧不在,却碰上了刘流萤,三人都吓了一跳,险些把手里的高高堆起的画卷都给摔了。
“你们这是做甚?”刘流萤停下了手中磨墨的动作,不解地望向他们。
千尺浪左右为难,正犹豫不决,万竿竹灵机一动,连忙抢先回道:“启禀夫人,这是大少爷命属下搬过来的,只说暂时放在老爷的书房里,并未告知属下到底为何物。”
“那就放在这吧。”刘流萤随手指了一个还有空余的书架。
“是!”
三人立马跑过去,动作迅速地把画像摆放整齐,便立即退出书房,溜之大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