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愣的看着鬓发犹自散乱的傅容月,看着魏明玺拥抱的那双手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她本该是被他拥在怀里的!她本该是他的!他已经让傅容月失望了一次,这一回,他必须要站出来主持公道、全力维护她,说不定他这样做了,就能挽回傅容月的心!
“发生了什么?”没等他问出口,魏明玺先快了一步。
傅容月心中早就想好了说辞,当即哽咽着说:“我跟阑珊姐姐在这里说话,那位楚小姐和赵王侧妃、曲小姐就过来了,楚小姐说我们是唱戏的,阑珊姐姐气不过就跟她争论了起来。没说两句话,楚小姐就要动手打人。阑珊姐姐武功好,一下就闪开了,那个莫名其妙的楚小姐就扑了过来,抓着我的头发就打……”
她说得很慢,说话间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显然刚刚楚小姐抓得不轻,现在还疼着呢。
刚刚女眷们赶过来时,都看见楚小姐揪着傅容月的头发口出恶言,听了傅容月这话倒也觉得可信,纷纷点头: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傅容月见大家都信了她,心中就安稳了很多,继续说道:“楚小姐一边打人,一边骂我,她说我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……她还骂我……还骂我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显然不堪忍受,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。
刚刚有的贵妇过来得早,听到了楚小姐骂人的话,知道傅容月一个小姐脸皮薄,说不出口,当即就替她说了:“那位楚小姐骂得确实有些难听,说陵王妃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贱人,还以为穿了身皮就真是凤凰了。抛头露面开商铺,不知道是不是人尽可夫,仗着男人做靠山,跟娼妓没什么分别。她还连带着骂了陵王殿下,说殿下爱捡破鞋,还不知道背后被多少人笑话呢!陵王妃听了这话气得不行,却给那位楚小姐抓住了头发动弹不得,才终于还手了。”
这位贵妇说完,立即就有人不服气了:“哟,倒说得是像模像样,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那回事呢!”
“可不就是,有些人啊就是爱阿谀奉承,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”
“呵呵,不这样,将来有什么事情,哪好求到人家府邸去?”
周围一片冷笑声,却都是争对为傅容月说话的那位夫人的,连带着傅容月说的话也被人怀疑了起来。
魏明玺听得脸色十分难看,他竟不知道这些人背后是这么看容月的,这些时日以来,容月为了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?
他握紧傅容月的手,俊朗容颜如凝了一层寒冰,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妇人,眼中的蔑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。
那些妇人们不敢再说,纷纷闭了嘴。
魏明钰的也听得不好受,他对傅容月有情,怎愿意看她被万夫所指?
他眸中闪过一丝冷色,转头看向傅容芩,不由怒道:“今日花会,你是这府邸的主人,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不知道阻拦?你是怎么当的家?你若不会管,我不介意找别人来帮你!”
“王爷!”傅容芩完全没想到他竟当着这么多人没头没脑的指责自己,心中既是委屈,又是怨毒,傅容月,又是为了傅容月!他为什么总是看到傅容月,就看不见自己的苦心经营?为了这次花会,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个觉了,可就算是这样,也没能换得到他的一句夸奖!她忍不住反驳:“妾身已经尽力劝阻了,可她们根本不听啊!”
刚刚有人站得离她近,此刻连赵王都偏帮傅容月,这些人也是见风使舵惯了,立即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