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约束
商裕还没说什么,又是钟离沁不高兴地噘嘴道:“您刚刚还说,今日咱们之间没有君臣、只有翁婿,为何又要提后宫里头的事?”
“后宫里的事,能算朝堂事吗?”安平侯反问。
“如何不算?”钟离沁牙尖嘴利地答道,“如果不算,太上皇何其宠爱熙和皇太妃,不早就立她为后了吗,他在位时,何必让后位空悬多年?”
“沁儿!”这回不待安平侯教训,商裕便先低喝一声,警告她闭嘴,同时朝安平侯一拱手:
“父亲,封后一事,我心中自有决断,等到时机恰当了,我自然会下封后诏书。您年事已高,到了享清福的年级,这些事就不要过于操心了。”
安平侯拉着张脸,钟离沁瞧他这副不悦的样子,心知安平侯因养育了商裕多年,即便现在商裕做了皇帝,依旧没有把他当成是君看待,而仍然是自己的晚辈。
商裕对安平侯确实尊敬,但这种敬爱,也只是基于安平侯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而已。
钟离沁清楚,商裕连太上皇的话都能够置若耳旁风,更莫说是一个侯王了。她生怕俩人再争论下去,会让双方都不快,急忙站出来,跑到安平侯跟前撒娇道:
“爹爹,沁儿这两天没见到您,想您想得很,想跟您说几句悄悄话,可以吗?”说着,她看向商裕,拼命朝商裕挤眉弄眼。
商裕看明白她的暗示,立刻站起来:“我也许久没在府里好好转过了,既如此,沁儿,你便单独陪父亲一会儿吧,我去花园里走走。”
安平侯不拦他,他目送商裕出了客厅,急忙抓住钟离沁的手腕,紧张地关心问:“沁儿
,你老实告诉爹,你是不是在宫里头受委屈了?”
“瞧您说的,太上皇在宫里头护着我呢,我又是您唯一的女儿,谁敢给我委屈受啊。”
“你一定是受委屈了。”安平侯笃定道,“是不是陛下他给你气受了?你告诉爹,爹一定给你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