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场梦境也是最后一场梦境,显现在滴答滴答的钟表声中。
在一间安静到连隐形人说话都有回音的病房里,躺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人。她明明生着病,脸蛋上却有着正常人拥有的红晕。她虽然闭着眼睛,但是只要睁开眼,她就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琼华小姐。
原来,上个梦境被宣布“死亡”了的琼华,原来还没有死。
病房的挂牌上,清清楚楚写着“pvs病房”几个大字,严禁着闲杂人士的进出和打扰。
头发斑白的老头杨恣和许久未出现的清志站在病床边上,久久没有言语。久到她们以为梦境就要结束的时候,杨恣才终于叹了口气,对身旁的清志安慰道:“这半多来,辛苦你了。”
清志已经不再是第一个梦境里帅气的清志,也不是第二个梦境里癫狂的清志,大约这半年多来的担心与操劳剥夺了他的俊美和疯狂,让他完全变了个人:“我不辛苦,老爷。”
杨恣看着小伙子半头的白发,想说什么但终究又没说,拍了拍清志的肩膀转身走了。
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,杨恣遇见了照看她女儿的护士,于是拦住人家问道:“最近,藤川彦有来看琼华吗?”
护士思索了一下:“有的,但是藤川先生看了一眼夫人马上又走了。他留了几个仆人在这儿照看,但是几天都见不到一次人影。每天我只看到清志一个人在医院里面照顾夫人,擦手擦脚,按摩拿捏,真的是不厌其烦呢。”
杨恣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护士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很是纳闷,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摇了摇头走进了pvs病房,和清志交代道:“今天的针灸医生不来了呢,清志你跟夫人说说话就回去休息吧。”
清志温和得应了一声,等着护士走了,开始给琼华聊起了天。
“小姐,你醒醒。”清志熟练得握住床上睡梦人的手,在她的耳边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想清志了。”
睡美人没有丝毫反应,但是她的脑海里意识得到有情人的触碰。
就是因为小姐知道但是又不会拒绝,清志的手情不自禁得摸到了她美丽的脸上。他粗粝的指尖抚过她的眉毛,她的眼睛,她的鼻梁,最后流连在樱花一样柔嫩的红唇上。
老爷走了,护士也走了,藤川家的人也不在这里,琼华小姐终于属于他一个人了。
清志垂下头来,对着他梦里千次万次渴望过的红唇,轻轻地吻了下去。吻着吻着,痴迷的清志渐渐得把控不住,对着一个植物人的嘴唇上了瘾,无数次得浅尝与深吻,无数次得探索和徘徊,无数次得侵袭和攻占。
清志好像在用别的方法,唤醒床上迟迟不醒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