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她的心里还有着愤恨和不甘,在之前的工作里,原主是不是经常出错何夕不知道,原主也没有可以留下这方面的记忆,但她却知道刚刚解雇她的这个人,跟她是有点儿过节的。
还是那回事儿,这男人见她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,家里条件又不好,大概以为是很好上手的那种,尝试勾搭过几次。
可是以前何夕跟那些有钱子弟在一起的时候都还不肯呢,怎么可能愿意跟他,这男人勾搭不成,对她早就怀恨在心,如今只不过是终于找了个机会报复她而已。
其实何夕觉得,这份工作丢了也就丢了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没有什么技术含量,耗时间,没有任何的升职空间,正因为所有的时间都消耗在这些性价比极低的工作上,就算再继续做下去,她的生活也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。
好不如利用这个时间,好好想想怎么能挣更多的钱呢!
既然都是要走,索性也不等下班了,何夕现在就回了公司,找财务结算这个月的工资。
她其实不算是交警部门的工作人员,甚至连临时工都算不上,只是外包的,所以她找的,也是外包公司的财务。
何夕说了解雇她的那个男人的名字,财务打了电话给对方确认之后,再转过头来对何夕的态度就变得十分不耐烦起来,各种抠条款挑毛病,明明今天已经是二十几号,已经上了大半个月的班了,到最后只给她算了四百多块钱的工资,还以暂时没有现金为由,让她第二天再过来拿钱。
何夕今天身体真的非常不舒服,本来想着懒得跟对方计较,能拿多少拿多少就算了,好早点回去休息一下,不然真的要撑不住了。
可是她刚刚打开抽屉的时候,明明还看见里面一堆现金呢,居然告诉她连区区四百多块钱都拿不出来,还得让她第二天再特地跑一趟,这就太过分了。
何夕本来就因为突然间命运大变而心情不爽得很,这一气,突然就爆发出来了。
只可惜她现在的这个身体虚弱得很,完全没有上辈子的身手,要跟人动手的话,怕是被人轻轻一推就得倒地了。
不过这也难不倒她,何夕随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玻璃花瓶,把里面的干花拔出来随手一扔。
“喂,你干什……”
对方话还没说完,就惊恐地听见“砰!”地一声巨响,何夕竟然把那花瓶在桌沿上砸碎了,玻璃渣子“稀里哗啦”地溅了一地!
没说完的那个“么”字生生收回去拐了个弯,变得一个大大的“啊!”字尖叫了出来。
何夕手里拿着半截断口的花瓶就这样直直地指着她:“刚才的钱算得不对,重算!”
那财务抖抖索索地还嘴硬说:“凭、凭什么说我算得不对啊!你,你敢乱来,我,我报警了!”
“报吧!”何夕无所谓地说,“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真被抓进去了,还能管饭呢!在警察来之前,你信不信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你的脸划花?只要我划得足够用力,伤到了真皮层,那留疤就留定了,去韩国做整容都未必能做好。”
财务被她眼中透出来的狠戾的冷光吓得双腿直发抖,双手捂着脸:“你,你别乱来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重新给我算一下工资,该给多少就给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