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夕想了想:“当时很暗,而且我也不是很清醒,不太记得了,不过应该是个女的,穿着应该是黑色系的衣服。”
有人猜测:“会不会就是那个冯媛媛呢?”
许诗韵立刻否定了:“不会。第一,时间上对不上,冯媛媛刚离开,她就被人带进来了;第二,我觉得那应该就是救我的那个人,她是一个女的,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和裤子,戴着帽子和口罩,帽檐压得很低,她又刻意低着头,根本看不见她的脸。”
“原本她救了我,我是很感激的,但是现在想起来,却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,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必要打扮成那样呢,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不愿意让人把她认出来。”
安保人员点点头,问何夕:“从现在你们说的情况来看,那个黑衣女人是专门把你引出来,故意针对你的,你想一下,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,特别恨你的?或者说,你认识住在顶层的宋宇齐吗?”
何夕认真想了一下,特别肯定地说:“不认识,我到现在为止,连那姓宋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而且,在这船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别人啊!这两天也没惹什么事,怎么会跟人结仇呢!”
这两天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多事,她光是应付这些就已经心力交瘁了,上船的时候那一点小小的插曲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,而且谁也不可能想到,就因为那一丁点儿口头上的龌龊,居然会有人这样来报复吧!
至于顾若游背地里对何夕的那些暗戳戳的妒忌,何夕自己本人是完全不知道。
到最后轮到夏景淮:“我当时在房间里睡着了,突然醒来,没见到何夕,特别着急,就跑出去找,后来是在顶层的套房里找到她的,当时那套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,地上还有一个打碎的花瓶,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当时看她的样子很不舒服,马上就带着她来这里了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会想到要上顶层去找的呢?”
“是在一楼大堂的时候,一个女生告诉我的,我并不认识她,可是她似乎知道我正在找我的女朋友,是她主动过来告诉我的。”
又来一个女生,究竟有多少个女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啊!
问到这里也都差不多了:“好吧,看来这件事情跟住在顶层的宋宇齐脱不了关系,我们一定会好好查清楚,给你们一个交代的。”
因为他们都是受害者,安保自然不会把他们扣留起来,只是说了让他们回房间休息,如果还有需要,要尽量配合调查,就让他们先回去了。
何夕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,小媳妇似的乖乖地走到夏景淮面前:“景淮哥哥,我们先回去吧,你的脚还能走吗?要不要我们问船上租借一辆轮椅。”
夏景淮冷着脸:“不用,你先回去吧,我还有事。”
何夕自穿来以后,第一次见他对自己是这个态度,就知道他这次是气得狠了,更加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摇了摇,细声细气地问:“景淮哥哥,你还有什么事呀?”
夏景淮凶凶地瞪她:“你知不知道,这次如果不是恰好我醒了,恰好有人告诉我你在顶层,恰好我及时赶过去了,哪怕我只是晚去了半个小时,现在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了,那个可能性他甚至连想一想都会觉得心脏紧锁,浑身发抖。
就为了一张破纸条,一张破纸条!
有什么事不能来问他吗?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在船上素不相识的陌生人?
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,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团浆糊。
何夕蹲在夏景淮跟前,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:“都怪我,我怎么就这么笨呢,肯定是我妈在我小时候没把我脑子里的水控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