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,免费给人喝,就算不好喝,也会有很多人喝。”张吉东笑道。
“那是的,喜欢占便宜的人还是不少的。”
“回头碰到九成,我问一问他。”张吉东说道。
张吉东从枞树岭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朱九成爸爸朱金宝坐在家里跟爷爷聊天。桌子上放着一坛子米酒。
一看到张吉东走进来,朱金宝连忙站起身,脸上堆着笑容:“吉东回来了啊。”
“金宝叔,你来了啊。”张吉东大略知道朱金宝来家里的目的应该是找自己,但假装不知道。
“我新酿了一锅酒,送了一坛子过来给大栓叔尝尝。当年大栓叔跟我爹还有玉树关系非常好,跟亲兄弟一样。我爹把我家酿酒的手艺都教给了玉树叔呢。”朱金宝这么说,自然是想要拉近与张家的关系。不过他也没说假话。
张大栓很有感触地说道:“是啊。当年本来友泉哥也准备教给我的,只是我这个人对酿酒没兴趣,没跟他学。倒是玉树学会了。金宝,不是我说你,你这手艺跟你爹比起来,真是差太远了。”
朱金宝脸色通红:“是比不得。可也没办法,我爹死得早,我小时候懒得学,等我爹死了,想学也没地方学了。”
“怎么没地方学?你要是去跟玉树学,他能不教你?”张大栓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那倒不是。要不是玉树叔,我连酿酒都不会。只是制曲的手艺,玉树叔也不会。当年我爹的酒好,主要是曲好。我当年没好好学。一些酒曲也没有能够很好的留下来。玉树叔的酒酿得好,酒曲却不是用的我爹传下来的,酒再好,跟我爹酿的还差了点火候。”朱金宝说道。
张大栓这才明白了过来:“我说玉树酿的酒虽然好喝,但没有你爹酿的过劲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九成读书不行,就我家这酿酒的手艺,怕是以后也没法让九成养家糊口。所以,我就想着看能不能让九成也跟着吉东干。”朱金宝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