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焰点点头,“名字对于人来说可以是一个愿景,一个记号,一个特点,但是对于我们来说,就是你们信仰的本身,这样会更容易获取到你们给予的功德。”
南荨之前没有想那么多,“所以吴桐就是梧桐树啦,那你呢……”
符焰这次笑意更深了一些:“你猜,猜对了有奖。”
南荨摇摇头表示暂时没有头绪,结合他的名字,直观一点的就是火焰,可是又觉得火焰不会有符焰这么强大的气势。
他那一记记凌冽的风刀,南荨至今都记忆尤深。
两个人对着手机看个热闹,主要是看吴桐怎么被大家嫌弃。
吴桐从院子里进来的时候,头上都快冒青烟了,“这群不识好歹的老东西!”
他大概忘了自己也在其中了,看来是恼羞成怒了,吴桐硬拉着南荨诉说他这些年的苦楚,符焰看他着实的有些碍眼了。
空气中有一丝凝滞,南荨也很不习惯这样的被人依赖,他试探性地安抚,吴桐还要说什么,耳朵抖了抖,“哟,来人了!”
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,留了南荨在半空中的手,无处安放。
来人正是隔壁山头的铁雏,没有空手而来,怀里还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小男孩,虎头虎脑的,刚哭过一样,眼里还氲着一泡泪。
吴桐很大声地喊了句:“稀客呀,大人不喜欢被打扰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他那句“稀客”瞬间就吓到了铁雏怀里的小东西,瘪着嘴抽着鼻子,等吴桐话音一落,立马嚎啕大哭。
铁雏眉头一皱,手忙脚乱地去哄:“哦哦,咕咕不哭啊,这个爷爷不是故意的?”
吴桐昂着脑袋瞬间也炸毛了:“叫谁爷爷呢,你就这么教坏小孩子!”
铁雏一个头两个大,怀里有个哭闹不休的就算了,面前还有个不懂事的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是我妹妹的外孙,不叫你爷爷,叫哥哥还是叔叔,看来你想自降辈分做我晚辈是吗?”
吴桐面色有点挂不住了,这下觉得最对不起这个小孩子,“叫咕咕是吗?爷爷唱个小曲儿给你听好吗?”
但他还没开口呢,咕咕小盆友就把脸一扭埋进爷爷怀里,哭得更厉害了。
吴桐也有点生无可恋:“我做错了什么?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?”
铁雏刚才听他说唱曲,表情就开始嫌弃,“自己知道就行了,别学百灵那一套以为自己唱的跟天籁一样,”他用手拍拍咕咕的背,孩子哭得都快上不来气了。
深深叹了一口气,铁雏都忘了自己是干嘛来了。
南荨听到动静跟出来看,符焰知道来人是谁,想到那车还不错,就一起走了过来。
这都天色挺晚了,要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铁雏肯定不会突然来访的。
铁雏看见南荨,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,“小哥哥,我是群里的铁雏,我刚才看到你有聚宝盆,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用一下?”
南荨还未作答,吴桐不客气道:“滚滚滚,就知道你来没好事。”
铁雏:“我不跟你计较,你再挑衅我,我啄破你的老树皮!”
显然这话震慑到了吴桐,他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,就是嘴里忍不住嘀咕道:“好好的大公鸡学什么不好学啄木鸟……”
听到这一句,南荨说:“啄木鸟是益虫,我们上学学过的。”
吴桐愣了下摆摆手敷衍道:“知道知道,大学生当然懂得多。”
南荨就没有再说这是小学课本,现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,看吴桐这个样子就像是害怕打针的孩子。
今天第一次见到铁雏,他跟南荨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,长相很周正,看着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,也是符合现代女生的审美的。
怀里抱着个小孩子,尤其今晚那辆车,都让南荨对他的印象很好。
孩子还在抽抽搭搭地哭,南荨有些不忍,走过去摇了摇他的小手,哄他。
小孩子一开始有点抗拒,甩了两下不让南荨摸,从爷爷怀里扭头想看看这个不识抬举的人是谁?
看到南荨的笑脸,忽然就不哭了,愣愣地又看了一会儿,朝南荨伸出了手。
南荨:“……”反转地好快。
最难以接受的是吴桐,为什么都长得一张人脸,差距就这么大呢!
铁雏带这孩子几天了,也是第一次这样,前天宋百灵听说有小娃儿,立马踩着高跟鞋去看,这小咕咕也很不给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