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他就抓住了桑桑的手,手指交缠,好不暧昧,桑桑立时就结巴了:“世子……”
陆珩挑起眉梢:“怎么?相公握娘子的手不是应当的吗。”
桑桑闭上了眼睛,好,终于说起这个事儿了,她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呢。
桑桑白皙如玉的指头上竟有几条细细的红痕,想来该是刚才提着糕点压出来的痕迹,陆珩摸着那细痕道:“日后还是该当心些的。”
桑桑就“嗯”了一声,她实在是不敢接话。
陆珩的手指勾住了桑桑的手指,这动作如斯暧昧,偏他做来却如清风明月一般:“嗯,娘子?”
桑桑怂了,她都要哭了:“我错了,世子……”
陆珩终于不逗桑桑了,他道:“好了,回去吧,夜深了。”
桑桑一愣,然后如蒙大赦的出去了,感谢上苍,陆珩没有生气发疯。
待桑桑走后,陆珩竟然笑了出来,他唇角微勾,不知道为什么,陆珩看到这样的桑桑,竟然觉得很喜欢。
这样香香软软的、哭着求他的桑桑。
第二天一早,桑桑就过来上值了。
虽然昨晚上的事已经过去了,但桑桑怕陆珩翻旧账,就越发恭敬的伺候陆珩,好在陆珩并没有提起,桑桑终于放下了心。
待陆珩都收拾停当后,陆珩像之前一般出门了,想来是去办差了。
陆珩走后,桑桑又不用伺候人,自然是无所事事,她选择回去睡觉,天知道她昨晚担惊受怕一整晚都没睡好。
可这觉没睡多久,桑桑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拉起来了。
来人是一起来的嬷嬷,这嬷嬷姓方,是听松院里仅次于安嬷嬷的大嬷嬷,只不过方嬷嬷平素不怎么管事,桑桑没怎么见过她,也是这次出行登州才与方嬷嬷接触的多些。
见到是方嬷嬷,桑桑就坐起身子,她眼睛还没睁开呢:“嬷嬷,这是要做什么,世子不是出去了,府里该是没什么事的吧。”
方嬷嬷生性严谨:“是世子吩咐下来的,老奴也不知道是为何。”
好吧,既然陆珩发话了,她只能起来了。
桑桑心里打着鼓,这是又要做什么,她一路跟着方嬷嬷走,没想到竟然走进了一间净室。
净室里的浴桶装满了水,伺候的小丫鬟见了桑桑就把她按到水里,水里还撒着好些玫瑰花,桑桑被这阵势弄懵了,可她又问不出来什么,只能任由这些小丫鬟摆弄。
这些小丫鬟是做惯了活的,她们仔仔细细地给桑桑洗了澡,绞了头发,末了又给桑桑换上了华美的衣裳。
这还不算完,换完衣裳又过来一个化妆的娘子,那娘子一双巧手,快速地给桑桑搽胭脂,一面动作一面叹道:“姑娘这皮肤可真是好,一点瑕疵都没有,”末了还赞道:“姑娘这样的就应当少抹些脂粉,如此才叫好看呢。”
等桑桑收拾完,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都不敢认了。
众人都赞了起来:“姑娘这容色实在是罕见。”
桑桑的心越发虚了起来,把她收拾的这么美做什么呀?
桑桑压下心底的疑问,跟着方嬷嬷上了马车,方嬷嬷说陆珩有吩咐,让她过去有事。
熬了一路,在桑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,陆珩出现了,他一撩帘子便进了马车,然后施施然地坐好。
可算逮到人了,桑桑揪着自己的衣裳:“世子,这是要做什么啊?”
她今日穿了茜红色月季妆花襟子,玉色的烟柳长裙,脸上薄薄搽了些脂粉,分外清艳动人,难得的颜色。
陆珩的目光滞了滞:“十安,叫人走吧。”
马车就吱吱呀呀地走了起来。
桑桑很不自在,她不由得捋了捋头发,那娘子梳的发髻确实好看,可也有些沉重,她轻轻地吐着气。
陆珩放下车帘:“桑桑,你可知此行我为何而来。”
桑桑停下了作怪的手,她摇了摇头,她当然不知道了,陆珩又从不对她说起这些事,书中更没有这段剧情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登州的知府刚刚走马上任,不过三月有余,”陆珩的声音淡淡的。
桑桑的眉头皱了皱:“难道皇上是派世子查上任知府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