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山里没有灯光,飘风苦雨又不停落下,到处是枯树草木,一路走来叫人心里发抖。不敢点灯,怕遇上其他匪徒。辛于快步穿梭,扒开树枝顺着往下走,柏雪跟在她身后,走路姿势似有碍。
突然,远处传来骂骂咧咧愤声。
“抓到那两个兔崽子看我不活剥了他们!”
“妈的老二就栽他们手里!”
辛于停住脚步,声音显然从对面传来,她迅速转身就往回走,可柏雪在这时不知怎么回事,“嘎吱——”清脆响声,辛于面色迅速难看下来,此时又传来兴奋声音。
“在那边!赶紧!”
很快就是接连不断脚步声传来,以及手电筒的光亮照来,两人所无可供遮掩的地方,辛于和柏雪逃跑的背影一下子被逮到,手电筒准确打在他们背上,辛于边跑侧头看一眼,就那么一眼她就瞧到身后追来的三个匪徒其中一个手握枪正按下,她瞳孔剧缩,伸手就拽过柏雪。
哧地一声,子弹划过空气打进柏雪的左腿,几乎一个趔趄柏雪扯着辛于摔倒在地。冰冷的雨纷纷打下,匪徒已经到了跟前。他们拽住两人头发,愤激而狰狞道:
“跑啊!”
匪徒用力扇打两人,暴力拳脚随之而来,又捏着头皮撞树,狠狠发泄了一番,匪徒老大说道:“行了别把人打死了。”
两个打人的匪徒呸的啐了口水,回道:“反正都要死的。”
雨越下越大,风雨交加山夜越发凉冷,柏雪的左腿疼得快没知觉,匪徒拖起两人,他脸色煞白咬牙关,握紧拳头看向辛于,子弹穿透那一刻他感觉得清清楚楚——她拿他挡枪!
柏雪眼中的憎恨几乎要穿透她,辛于却面无表情,脸颊高高红肿,血腥点点分布嘴唇眼角,头发散乱有几块甚至露出头皮缺了头发,整个人模样几乎不能看,显然一副被人暴力过度的模样。
匪徒老大道:“下山!”
此时柏雪辛于两人脖颈双手上都被套上绳子,三人快速走着,拽着绳子的匪徒根本不管他们,只顾自拉扯着,像拽拉狗似的。柏雪几乎跌跌撞撞地跟上,一副脸汗惨白下一秒就能昏厥过去的虚弱模样。
夜里的雨还打在他们身上,走了不知多久,约莫快到的时候,柏雪身体支撑不住倒了下来,匪徒重力踹了一脚,说:“喂别装死!给我起来!”踹了好几脚都没有反应,匪徒蹲下试了下呼吸,抬眼道:
“没死,暂时晕过去了。”
匪徒老大说:“车子就在前面,你们俩把他抬起来,赶紧的。”
很快,一行人就来到了停留的面包车前,匪徒开门一左一右把辛于柏雪夹在中间,车子发动行驶在这直行道上。车子一路行驶,开了不知多久,直到来到郊外,停在某一废弃厂前。
匪徒们把两人带进废弃厂门,到处白墙都严重泛黄,白层掉落不知多少,大片大片粉墙露出,地面角落成片结成的蛛网,匪徒们把两人分别绑在支撑房顶地面的四方长墙上,辛于柏雪直立立地背靠墙面绑住。
晕迷的柏雪完全靠着粗硕绳子支撑拉扯着,整个皮肤都泛起红圈狠狠破皮陷进了肉里,辛于垂眼眸,匪徒们离开厂子走到门外呆着,显然不想让辛于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“憋了一路了,老大我先去解决。”
匪徒老大摆摆手。
这人捂着肚子飞快地跑走,夜里黑,所幸今夜连绵一路的雨有了骤停之势,男人飞快来到一处不长草的土地前,扒拉开裤子蹲下就握着手机一边哼唱歌曲。男人常年便秘,每次蹲坑得有个把小时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夜逐渐深了。
抽烟哼歌的匪徒毫无防备,从身后被人脑袋往下一锤子狠狠砸晕过去!黑衣保镖拿起手机迅速发送‘这边解决了’,他们是从匪徒下山开始就一路跟过来的。早在最先抵达山脚,那辆面包车就被撞了定位。
所以匪徒们一下山明家就接到反映了。之前山上匪徒开的那一枪,可是响亮的让正在搜寻的保镖们都听到,第一时间便联系了山脚等待的明家人,而后再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追上,但还是慢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