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伤心吗?
她会不高兴吗?
而其内心深处根本不敢承认的是,他还在恐慌,她是否会因此埋怨他?她是否会讨厌他?
苏行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做不到客观理智,所有事只要扯上辛于,就全都乱了。他找不到自己的思绪,向来分布有序的思维全部缠绕一团,紧紧牵扯,密不可分。
“陈芊芊现在还不能确定。”苏行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,“她也可能不是。”
柏雪半垂下眼睑,苏行的回答已经清楚明了了,逃避是如此明显,竟都说出了或许不是,这种不像他的不理智话。
房间暖气涌动,苏行也抬手解了围巾,脱下厚厚的外套,只着一件半高领的深色毛衣,越发衬得他白腻又柔软的肌肤,黑短发落在耳尖上,他的红唇柔嫩,仿佛雪白脸庞上唯一的鲜艳。
外面寒风刮过,不少行走在路上的人们都撑着伞挡风,冬天的风实在是又冷又大,刮得人脸生疼生疼的。
约莫九点钟的时候,陈芊芊出现在304室。
她一如往常地进入,昨天柏雪发现了玉佩之后,除了那通问话之外,什么也没再说,陈芊芊半垂眼睑,穿着棉拖走了进去。
“芊芊,你过来坐这。”柏雪道。
陈芊芊听从的在一旁沙发上坐下,柏雪和苏行并排而坐,他侧过身子看向她,道:“是这样的,你昨天的那块玉佩,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。”他咬重了一模一样。
陈芊芊面上适时的露出惊讶之色,“怎么会?”
“很巧是不是?”柏雪眉眼弯了起来,然后认真地看她,道:“其实你那块玉佩和我的这块本是一对,并不是什么巧合,是我们长辈曾送给后代的满月礼。”
是苏行的爷爷送给她和苏行的,她有一块,苏行有一块。
柏雪停了一下,然后才接着讲,“不过那个孩子在17年前就不见了,说起来正好跟你的年纪对上,你还有这块玉佩,”说到这里,柏雪道:
“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孩子。”
陈芊芊抿紧唇,听他说完。苏行一直沉默地看陈芊芊,柏雪看了他一眼,又重新看向陈芊芊,问道:“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