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坏了事正在自闭的雀斑男孩乍然听到这个问题,下意识抬起头,眼神茫然:“他不是在原港黑总部吗?森大叔告诉我一方通行在忙,所以我才来见你的啊。”
得到这个回答就够了,太宰脸上重新挂起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微笑,抬眼看向神色不定的男人:“你听到了,如果你敢伤害他,即便你逃出横滨市,首领也会将你们追杀到死。”
“如果只绑架我,也不过是我身为干部实力不济,只要你们达到目的后放了我,组织不会吃力不讨好地追捕你们,但将不属于黑暗世界的普通人卷进来,那就是首领的私事了。”
太宰含笑的眼睛瞥过面前的男人,还有他身后那些听到一方通行的名字就开始打颤的败犬们,落下了最后一根稻草:“你们真的想要尝试白色恶魔的怒火吗?”
“我不会动他,”男人眼球挂满血丝,声音如同暴晒之后干涸的河床,“但你必须跟我们走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太宰轻笑道,“毕竟保护这家伙是我的任务之一,如果他死了的话,我也会被首领惩罚的。”
假话,一方通行只会自责,将罪孽归咎到自己身上,后悔没有把信太保护得更好,但那不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吗?所谓“主辱臣死”就是这样啊,怎么能让首领为部下的无能付出代价呢?
太宰被一群黑衣人众星捧月般拱卫在中间,上车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,见到那个贫民街出身的普通小孩被部下抱在怀里哭得涕泗横流,心里难得闪过一丝尴尬。
这家伙虽然头脑简单、天真愚蠢、行事冲动,但顶着枪口冲下车还是让太宰有点感动,毕竟以他对信太的了解,这倒霉孩子胆子一直不大,太宰还以为他只会在车里瑟瑟发抖,方才的举动应该是用尽了从出生攒到现在的勇气吧。
……结果只是成全了太宰的表演。
但这点情绪落在太宰心里,就像一朵雪花飘进屋子,眨眼功夫就融化蒸发,找不到半点痕迹。
至于同情愧疚,那就更不会有了,也许有人亲眼看见利用对象的下场会于心不忍,但这种只能欺骗自己的念头绝对不会出现在太宰身上。
他脸上时刻带着面具,却很讨厌虚假的感情,哪怕有时候原主人自己都被欺骗过去,那层表皮之下的东西在太宰眼中也一览无余。
他从来都这么冷静和清明。
作者有话要说:所以才会畏惧与他人的接触,所以才会与世界格格不入。
么么哒一个,庆祝我的手速加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