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，我希望可以获得永恒的死亡。”他没有犹豫便将自己的愿望脱口而出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主系统模拟出来的人类身体。

“……”主系统一时无言，它这才想起来分配给这位优秀员工的系统曾多次上报，自家宿主是个自我毁灭倾向严重的自杀爱好者。

“这不行，”主系统断然拒绝，“传出去对我们的声誉打击很大，会让大家以为我们这个组织卸磨杀驴，换一个。”

“嘁。”闻言，特派员脸上的笑容一秒消失，兴致缺缺地看向一边，“还说什么都会答应，果然是虚假宣传，等我出去就把你们出尔反尔这件事发到论坛上。”

主系统感觉自己套上上人类壳子脑壳腾腾直跳，它头疼地说，“你不能那么做，这是造谣！”

优秀特派员摊了摊手：“可是人类从来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，你知道的吧，系统麾下的特派员群体当中，究竟有多少认为你们不怀好意，尤其‘那件事情’发生后，你们的公信力真是降到了谷底，大批特派员惶惶不安，任务失败的报告接二连三地送来，”他晃了晃头，脸上露出虚伪的同情，一点都不掩饰眸子里的幸灾乐祸，“否则也不会把我拉出来举办所谓的颁奖仪式了呢”

“……你还在记恨我们？”主系统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。

“谁知道呢？”特派员重新挂上了平素最常用的轻浮浪荡却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，速度之快宛如戴上了一张面具。

主系统移开目光，其实它观察特派员不需要用眼睛盯着，只是学习人类通过目光来传递信息。

可它其实不会产生情绪，就像刚才状似在对特派员施压的时候，它内心毫无波动。

伪装也不到位，别说面前这滑不溜手的老狐狸，稍微经历过几个世界的普通特派员都不会被它唬住，久而久之这套表情也基本只剩下自娱自乐一个用处了。

主系统面无表情地沉思，收集了大批量数据的运算部分飞速运作，得出了处理危机的最优解。

于是它抬头看向自己的优秀员工：“我们会洗去你的记忆，令你投胎转世，我们将剥离你的一切能力和道具，让你作为彻头彻尾的土著在那个世界生活，如果你能凭自己的努力死掉，那就提前说声恭喜。”

“但如果你中途恢复了记忆，就必须回来继续工作，当然你的财产我们会物归原主。”

特派员眼睛逐渐发亮，但仍旧保持着头脑清醒，不给主系统任何钻空子的机会，他举手提问：“如果我作为土著死掉，会进入正常的轮回体系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我成为土著期间，你大概不会将发布关于我的世界的任务？”

“……可以。”

“我成为土著期间，你也不会将我的去向告诉任何一位系统或特派员，故意让我的‘老朋友’组团围观我？”

“……是的。”

特派员手一翻，露出掌心一亮一亮的精巧水晶球，欢快地笑了起来：“那么，契约成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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