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桓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,只是盯着她,心中闪过许多思绪。
他府中虽有许多女人,但受宠幸并不多,更无一人有子嗣;
冼玉菱入府不过一年,肚子也一直没动静,可现在到了时若光身边还不足两个月就有了身子,这女人难道……带着身子跑的?
桓靖心中感情霎时变得复杂。
若是早知道冼玉菱有了身子,他……的确不会那么仓促草率地就实施这个计划。
他的骄傲,让他没有往另一个让自己难堪的方向去想。
桓靖双目放空一阵失神,红绡却有些恼羞。
看到桓靖,她就会想起最初重生时在他面前委曲求全的自己,努力博取他的欢心以免他怀疑自己照顾王爷的“动机”……
而现在,她是时若光的女人,是秋文滨口口声声喊的“儿媳妇”,怎么能忍受继续和桓靖在大庭广众拉拉扯扯?
红绡使了个小擒拿手从他手中脱出,飞快地退开两步,桓靖竟愣住了,不知她何时竟有了这般能耐!
“王爷既然在此间还有要事,恕妾身不奉陪了。”
她从桓靖身边大步走过,而那句“要事”则令桓靖一个激灵。
说到底,他来清心茶楼寻衅只是顺路,重要的却是为了坐镇指挥、将潜逃的卢二捉回来。
方才在宫中汇报过后,得了光远帝手谕,桓靖马不停蹄派人去捉人。
卢尚书在官衙里被抓,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喊冤不停却无人搭理他;
而派去捉拿卢二的那群人,却都空手而归。
家丁小厮都说,二公子骑马出去玩,也有说是二公子坐车匆匆出去办事,总之没一个人说得清卢二的下落。
桓靖暗自冷笑。
他特意挑了清心茶楼坐镇,想来这时候也该得到一些消息了,见红绡走得仓促,他眸光微冷,也立即转身下楼,有意无意地仿佛跟着她似的。